“陛下。”她轻声喊道。
“嗯”他埋头宽衣解带,毫不避讳。
“我这肚子是藏不了多久的,到时候彤史怎么记录呢”
蔺郇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就说是在新婚之夜上命中的,到时候孩子足月出生咱们就说成早产。”
“命中”她挑高眉毛,似笑非笑。
他脱了外衫扔在一旁,笑得十分得意:“难道不是吗朕就幸了你一次,你这肚子不就大了起来。”
姚玉苏:“……”得意的男人真欠扁,即使他身处高位,幼稚起来依然想让人解了腰带抽他。
而他果然擅长体察人心,抽了自己的金缕带扔在她手里,道:“打吧,你看你都快将牙齿咬出水了。”
“我不打你。”她挥开带子,抬手拍向自己的肚子,“我打这个——”
“别别别!”即使知道她下不去手,他还是匆忙阻止。
他搂紧了她的肩膀,连连认错。在他怀里的她眼尾上挑,眼波流转,媚骨天成。
“这样的玩笑开不得。”哄了一番后他又严肃地批评她,“咱们怎么闹都行,别欺负孩子。”
姚玉苏:“……”
说到孩子,她这才想起了玄宝的安置问题。
“陛下,玄宝今日未同我一起入宫,我想着等打理妥当了还是让他住在泰元宫的东厢,他还小,应该无妨吧”她仰头看他,询问他的意见。
蔺郇迟疑了一下,道:“他毕竟是朕封的慎国公,住进宫来于理不合。”
姚玉苏眼中蒙上了一层疑惑之色,她微微推开他,道:“难道你要我们母子分离吗”
“他过了年就是七岁了,也该独立了。”他硬着头皮说道。
不出所料,她的脸色渐渐灰尘了下来,眼底也氤氲了一层雾气。
“所以,他不能跟着我了吗”
蔺郇握着她的手,道:“朕会照看他的,他要是愿意可以回姚国公府去住,那里都是他的亲人,他会受到最好的照顾。”
“有他亲生母亲照顾得这般好吗”睫毛一颤,那双美丽的眼睛留下了哀伤的眼泪。
蔺郇慌了手脚,徒手拭泪:“别哭啊,你别激动,是朕不好……”
“陛下哪里不好给我尊荣,许我后位,让我这个失败者重新站到了胜利者的一方,陛下没有哪里不好。”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任由他手忙脚乱地擦去她的眼泪,她却只是直愣愣地盯着他。
“玉苏,在这件事情上你要理解朕。这后宫只有朕一个男人,他是外男,不能住在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