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只能用顿悟来形容此刻的状态。

周围的一切，波涛的汹涌，起伏的浪花，江面下的阴影……所有的一切，似乎全都尽收眼底，且在大脑冷静到几乎与肉体分离的精神分析中，得出各中心信息的反馈，并一一作出回应，避开了所有的危险，同时还能保持最极限速度的急速奔驰状态。

这一刻，方月感觉自己成了天才，真正的天才！

不是那种领悟挂在系统列表的天才，而是真的轻松无比的理解感知到任何存在，所有的一切，似乎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他就是神，无所不能的神！万物之主！世界的主宰……

【方月！！】

羊皮纸的声音，让方月猛地回神，浑身一个激灵。

瞪大眼睛看向周围，方月面色阴沉下来。

刚才再次被寒江侵蚀，意识恍惚且怪异，多了很多自己根本不可能有的奇怪想法。

寒江的侵蚀，还真是悄无声息，令人防不胜防！

方月这片一望无际的寒江，感到恐惧，这种恐惧，甚至胜过了之前被魔尸追杀的时候。

不经被魔尸追杀，是属于物理层面，而寒江的影响，直接属于精神层面，且自己就身处寒江，四面八方全是江水，宛如囚禁在孤岛的囚徒，毫无生路可言。

而就在方月一本奔跑，思考着如何着如何抵御寒江的侵蚀的时候，羊皮纸忽然再次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

【方月，我们偏航了！方向偏差了一大截！】

什？！

方月瞪大眼睛，立刻明白了过来。

刚才被寒江侵蚀的时候，自己根本不知道有没有在控制身体，更没所谓的方向感。

所以等回过神来，其实已经偏离的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