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又继续,“那孩子也可怜,娘碰到那事,爷奶和爹又那样,要遇着个事,他连个帮衬的人都没。”
祈富林是个苦命的,爹生了二心和镇上的一个有钱小寡妇在一起,他娘生二林子时难产给落下了病,正好给了二林子爹理由,一纸休书将二林子娘给休了。
二林子娘和蔫巴媳妇一样也是二林子爹当年在镇上买回来的,被休后没个娘家可回,又身子骨弱,还是二林子发狠的和二林子爹分了家,来了个净身出户,带着二林子娘在村尾建了个毛草屋落角。
二林子爹那一家人,在二林子爹和镇上的小寡妇成亲后,一大家子都举家搬去了镇上,至今已经过去了六七年,一家子没一个人回来瞅过他们母子一眼。
“搬走还把房子给烧了,这是多大的恨?”
祈老头看了眼二林子母子的位置,母子俩正在往板车上搬东西,“当年才十一岁的二林子要拿菜刀砍亲爹。”
那一家本来就没个好的,不就是怕他们全家都走了房子空出来,二林子母子俩搞不好又能回去住。
二林子的那次发狠,让那一家深知二林子就是长大能成才也不可能孝敬他们,哪还肯留一点有可能的便宜给他们母子占。
祈康安走了过来,“爹,娘,该走了。”
左右看了看,他又凑近祈老头问:“爹,咱爷仨真都骑马啊?”
会不会太嚣张了?
这马一骑,可就很明显的和村里人脱节开了。
祈老头眯着眼用曾经祈宝儿看傻爹的眼神看儿子,“当然骑,你在这有找着车能给马拉?”
祈宝儿和田老太俩都神情一致看向祈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