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还记得我能看到每个人头顶代表生机的云吗?”
祈康安这下变了脸色,“宝儿,你是说后头……??”
“没,但已经好多都只是在强撑,再这样下去也快了。”
祈康安还是不放心,“你再瞅瞅。”
祈宝儿借着祈康安托起的手掌站起来,再改站到祈康安的手臂上掂起脚,小胖手压在额头探头往后看。
一会儿后她说:“爹,最后头打起来了,好像是二麻子和他老宅那边,我记得他老宅那边的板车,一边把手断了,爹叫他们修下他们一直没修。”
那家人都很懒,就算是到了河边,都不带下去洗个手,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露在外面的脸和手都是黑黑一层。
此二麻子非彼二麻子,这个大名祈富马,因为年轻时脸上长满了麻豆豆青春豆,被人给起了外号二麻子。
一听是那家,祈康安头都懒得回,“还好你大丫婶跟高家一起走,她也大着肚子呢,这要给推一下,二麻子得找他们拼命。”
二麻子娘偏心眼得严重,偏大儿子和小儿子,卡中间的二麻子过得还不如个乞丐。
就在出逃的前几天,二麻子和他怀孕三个月的媳妇被他们娘净身出户给赶了出来。
之后已经是两家人,路上也一直是分开走。
这种家长里短的事,祈宝儿也就看个热闹从来不会去好奇,转头又重新坐回祈康安手臂上。
“爹,暂时没事。”
“没事就好,咱都好长时间不能上车休息,后头都是一家只一辆板车,更是一路只能全凭两条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