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期望这玩艺儿吧,它就是用来被打破的。
祈康安带着汉子们去把牛尸体弄下来,一瞅,肚子被断掉的树叶整个贯穿到另一头的这只,可不就是他们家唯一的那头牛。
牛尸体被抬出来时,好几个女人都没忍住哭了。
牛可是农村人的命,就算不是自己的,看着牛惨死,她们心里也难受。
再从牛惨死联想到自己,当时要不是有宝姑姑/宝姑奶在,那么大的风,他们是不是也会像这牛一样?
后怕,越想越后怕。
祈老头拍板,“这天气也放不住,安子,你叫几个人辛苦着些,一路给抬着,咱寻个安全的地方,大家伙都吃上一口肉。”
“成。”
队伍继续朝前,后头没屠民的兵了,可又来了连皇上都管不了的狂风,都不用祈康安他们叫唤,一个个全铆着劲往前走。
哪是头,不知道。
只凭这股劲,现在还能走得动,咱就多走点路。
估计是他们这些人现在看过去实在是太惨,连老天都看不过去,已经懒得再折腾他们,一直到官道的大拐弯处,狂风都没有再袭来过。
拐过大弯又朝前走了一段,祈康安举高手朝后喊:“休息,就在这休息。”
干裂的唇因为嘴张太大顿时就沁出了血,不过他没感觉到痛,打开水囊咕嘟咕嘟猛灌了几口水,又叫上高大有和蔫巴几个去巡视队伍。
连着走了七个时,真正停都没停的七个时,汉子们都累到说话都费劲,老人女人和孩子们就更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