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开山和祈文方一走,高大夫和高大有父子俩过来,来问做药膏的事。
“我瞅着不少人虽然都买了些棉花,可主要的还是芦苇花这些,这会晚上就挺凉了,风吹来还有点冷,继续往北走指定得冻。
咱们也没几个有棉鞋啥的,我想费点时间整些擦冻伤的药膏出来。”
祈老头对高大夫是真感激,替村民们感激。
一路过来教大家识草药,虽说药方他守着,做药的过程也没人看,可就那能识得的好些草药,将来安定了,大家伙都是多了条生路。
再说这一路,哪个不舒服了或是伤了,一叫他一准就到,可是分文没收过大家伙。
天气凉些他掂着熬汤药大家驱寒,热些他紧着熬凉茶大家装上喝。
他们都觉得不太抱希望的俩孕妇,跟着高家走,这一路难的啊,她们愣是一点事没事。
“成,要帮忙不?”
“这回倒真要,其它药也不能停了不做,再做个药膏,我们人手就不够了。”
一直都没好意思麻烦别人,原本他是一路没准备收钱给人白治的,是祈老头硬说都先记着,以后谁也不能忘了还。
讲私心话,他們家也难,这一路过来只有出去没有进来,过城费啊粮啊的又那老贵,口袋也早空了,还欠了老祈家几两银子。
将来真要有幸出了盈州能安家,他们家也得需要银子安家过日子呢,于是也就厚着脸皮默认了。
这就基本等于和以前一样了,都收了人家钱呢,又哪好意思还让人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