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揉着眼睛坐起来,眯瞪着眼,打着哈欠,看着就是还没清醒。
耳边传来她四叔郁闷的声音:“我的宝,你能先把你的胖脚丫子从四叔的脸上移开不?”
祈宝儿‘哦’了声,把怼祈康泰眼睛上的脚丫子挪开,爬起来,盘着腿,继续眯瞪中。
祈康泰也打着哈欠起来,奇怪的拉长脖子朝门口看去,“这是咋了?”
没错,他俩都是被吵醒的。
妇人的哭声,孩子的哭声,叫骂声等等。
这两天外头都挺安静,偶尔的有难民到来也都是几人或是十来人的小拨,排屋这离着城门相对较远,声音传到这都已经几乎消声。
排屋这边也没不是暂住这的人往这跑,不只是祈家村的人防备,住这的都防,不单防外头,大家伙就住着附近都互相还防备呢。
不说是外头人进来,就住左右的,都几乎是没说过话。
更不论是有陌生的人过来,隔老远就有人去确定是不是领了牌子要住进来的,如果不是,那是靠近都不让靠近。
突然这猛不叮的吵闹下,还挺稀奇。
“听声音应该是城门那边。”
祈宝儿双眼艰难的张开了一条缝,“四叔,这声咱应该是挺熟的。”
他们每次到城门外,一听到要收过城费时,是不是一样样的周围哭倒一片?
还真是,哪回听到不是感觉天都塌了。
这世道,穷人哪怕拼了命,想活着依旧还是那么的难。
祈康泰‘嘶嘶’的呼着热气哆嗦着起来,边抖着手穿锦衣边问:“宝,要四叔给你穿衣服不?”
祈宝儿摇头,“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