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祈家村算起,再有两天,他们已经走了整整三个月。
祈老头叹了口气:“四月十七那晚出的门,后天就七月十七了,十五那天祭祖咱都没整,也不知道祖宗怪咱不?”
他们那边是七月十五祭祖,给祖宗烧点钱送点吃的,告诉告诉祖宗,他们都挺好,别担心,也让祖宗保佑保佑小辈。
可不没那条件嘛,没香也没冥纸,原想自个做,拿树枝裹些破布头再粘点油,插上意思意思,他们都已经这样了,和祖宗们说道说道,想来应该是能理解的。
谁知衙役看到不乐意了,勒令不准整这些,否则就赶走。
能咋?
咋都不能。
祈老头只能悄悄把祖宗牌位都拿出来让全家人都来拜了拜就给收起来,等以后安定了,再给祖宗们好好的赔罪。
祈宝儿没吱声,她总不能跟爷说,祖宗早都投胎转世去了,拜了也没啥意义?
不能不是,祭祖祭祖,祭的是情怀。
“乖乖啊,咱再这往前走,多久能出卫城?”
这个能回答:“爷,最多十天半月了,再往前就是卫城,咱走的是最直通的一条道,过了卫城就是和屏城交界的厢北县城,出厢北县城往前二十里左右,就进了屏城。”
祈老头寻思:这是不是说,卫城如果能通行,厢北县是他们最后一站的关键,能过,就是彻底的安全了?
前头已经走了仨月,十天听着数字都有些可怜。
祈老头刚要开咧的嘴又迅速的收紧,警告自个道:最后一哆嗦了,可得稳住,千万别飘呼,做事最后一哆嗦没稳住给砸手里的比比皆是,他可不能犯了这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