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三郞,祈宝儿都有点心疼。
为啥呢?
这儿的果林太多年没人管,原本是人种植着,现在也成了野生野长,树上结的果少不说,还小得可怜。
他们兄妹俩已经挑着最红最大的摘,可瞅瞅三郞手里的俩,也就他们爹两个指头大,几口完事儿。
这已经很那啥了,鸟儿们还抢食,红透的基本已经被鸟给啄得完全不能吃,就三郞手里俩,祈宝儿手里的仨,已经是这棵树上露出红皮的唯三三个完整的苹果。
当然,如果是还在旧祈家村那,有这苹果吃都已经是顶顶顶顶的好东西,可这不是路上见识过真正的好东西了嘛。
祈宝儿就更是了。
不提前辈子她是想吃啥吃啥,就说这逃难路上,她也是有了好东西家里可劲儿都是紧着她先吃,船上吴管家藏了私心,更是水果这类精贵东西都只有她住的房间才有。
但嫌弃归嫌弃,兄妹俩下嘴可是一点没带客气。
大郞到树下扬头朝上看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他的一弟一妹各骑在一树杈上,他妹坐上面一树杈,弟坐下面,两个人脸上都跟遗传了般的嫌弃脸,可啊唔啊唔手里苹果的动作一个不比一个慢。
祈宝儿给大郞丢了一苹果:“大哥,虽然个小但是很甜,这边修整修整,再养个一两年,可是个大进项。”
前人种树后人得益,关键是这个前人不是他们祈氏的前人,所以这不能也不可能成为某个人或是某户人的私产。
村民们现在都穷,祈宝儿觉得不如索性着这儿拿来成为全村的进项。
从官道进村的那条路得修,家家盖房子得买地,等等等等,要建起新村,可是哪哪都要钱。
祈宝儿没准备先建个小屋一家子挤挤,等村民日子都好起来了再盖大房子住。
可又不能不顾实际,总不能老祈家大砖瓦房的住着,别的村民却都是茅草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