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左瞧瞧右看看,把自己的一碗推到傻爹面前,“爹,你吃。”
祈康安又不是真失去了味觉,哪不知道闺女这是嫌弃杀猪菜难吃?
没客气,把闺女的整碗都倒进了自己碗里,“这还是不错的,你教着咱们在山上发现了不少调料,还加了姜片加了酒,已经没啥异味了。
爹以前在老族长家吃过那次,哎哟,估计是没洗干净,锅里煮着,那味道飘着···啧啧。”
都是苦过来的娃,祈康安吃饭时讲这有味道的话,对孩子们一点影响没有。
至于曾经讲究过的祈宝儿,她也早麻木了。
李军好奇的抬起头,“大伯,那后来大家还吃吗?”
“吃,咋不吃?都缺油水,别说已经煮熟的,就你生的切了放那,都能给你嚼进去。”
叶三妮没好气的捶了祈康安一下,“吃着呢,扯那些做啥?”
都猴年马月的事儿了。
祈康安朝媳妇儿讨饶的笑了笑,拿了个馒头一口馒头一口杀猪菜吃得喷香。
正在同样拿着馒头啃的祈宝儿突然感觉有点噎。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似乎热闹的白天,就是为了迎来晚上悲的黑夜。
夜深人静时,老祈家大房的门被人咣咣咣拍响。
老太爷,去了。
那个为了全村人差点向一个四岁奶娃下跪的老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