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珊还在八岁时,就有个镇上的童生家相中了她,听说彩礼有一百五十两呢,那时祈康水夫妇俩可没同意。
田老太又默了片刻才压了声说:“康水不知为何欠了冯员外钱,羽珊那丫头是被她亲爹给骗去了镇上,与冯员外有了肌一肤之亲,这才不得不嫁给一个可以当她爷爷的人。”
祈羽珊出嫁前家里没少吵架,吵着吵着就将这事给秃噜了出来,被扒墙头看热闹的田大嘴听得真真的。
好在田大嘴这人好嘴归好嘴但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不是这次祈羽珊着实太惨,田大嘴瞧不过眼的将田老太拉角落去告诉她这事儿,这个秘密田大嘴都会一直瞒下去。
叶三妮三观碎得手上动作都停了,“娘,你没逗我吧?”
亲爹把闺女主动送人一床一上去?
那人还是个老头!
“我逗你做么?多余不是。”
她没有叮嘱不要往外说这一类的话,屋里就她们祖孙仨,大儿媳妇和她的宝都不是那起子碎嘴的人。
叶三妮缓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那他是应该害怕,这事儿要是被里正叔给知道了,除族都是轻的。”
就怕先族规处置,后再除族。
族规罚人那可是用带着倒勾的鞭子抽呢。
就祈康水那身板,估计几鞭都承受不住。
田老太用着‘你还太年轻’的眼神看着大儿媳,“这事儿哪瞒得住?咱们祈氏一族可是头一次被人欺到这份上,他祈康安不愿意能顶什么用?”
这就是家族,族长的地位高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