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捂着额头凶巴巴的瞪他,“你可靠谱着呢,还闺女放咱这,也不想想是他们那儿危险还是咱们这儿危险。
有那心去护人,咱就一句话的事,其实都不用说话,康顺可是副将,他亲自把人给领上来了,不就是做给那些衙差和流犯看的?
给他们吃的那不合适,以后咱吃饭的时候再偶尔着让人送点下去,谁还敢欺负他们?”
鋰郡王看到祈宝儿被她爹揍了赶紧冲了过来,这可是皇外祖和母亲的宝贝疙瘩,亲爹动手他不敢拦,可替人挨打还是行的。
冲过来正好着听到祈宝儿说的最后一句话,一时就把想替挨打的事儿给忘了,懵圈的问:“宝妹妹,为什么不直接给他们备些吃的让他们自己拿着?”
这不是更方便吗?
这话,祈康安表示他能回答,“不提林县令现在还有伤在身,他本只是个文弱书生,他闺女又才七岁。
咱这一路走来郡王也看到了,流犯们一天只给吃一顿,就小儿巴掌大的菜饼子一人两个,有妇人和大些的孩子的还好,因为咱们运粮队的原因,流犯队伍也跟着走得慢,他们可以进左右的山上寻摸些吃的。
像林县令这种身边没有妇人或是只有小孩儿的,就只能靠着那两块饼子强撑。
流犯中饿肚子的人何其多,他们父女俩手里无食物还好,咱们照顾他们,他们也顶多遭人妒嫉一下,可若是手中有能果腹的吃食···”
鋰郡王只是没见过这些又不是真傻,自然晓得祈康安后面没说出来的话都是啥。
“嘶”了一声感觉全身都有些凉凉,搓了搓手臂不可置信的问:“那不是还有衙差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