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咱一二三得理清楚不是。”
田老太能听得进孙女的劝,再加孙女的话讲得也着实有道理,顺着思路的往下想,她是越想越觉得为老姐妹不值,更觉得那毛夫人可恶。
一拍大腿,“宝,你说得对,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毛姐姐为这儿子早年可是费尽了心血,哪有他出息了,毛姐姐反而一天好日子过不上的道理?”
这不便宜外人嘛。
祈宝儿默了默,一时不知道怎么劝老太太,总不能说这种事儿并不稀奇吧?
老太太有和她说过,毛老夫人的丈夫去逝的早,毛老夫人当初本就是以冲喜为名嫁给其夫,成婚后仅不到俩月,那位就走了。
毛家人都怪是毛老夫人命硬克死了其丈夫,那位头七刚过呢,毛家就将毛老夫人给以分家名义,实为赶的连嫁妆都没让毛老夫人拿,仅着了一身衣服的将人踢了出去。
这时,毛老夫人肚子里已经揣了一个,正是现在京中的毛侍郎。
偏老老夫人的娘家也嫌她,有也跟着说她命硬的,也有觉得她这般被赶出来和休没差别的丢人,家门紧闭着,还拿水泼她,总之就是不让进门。
还是路老夫人的母亲瞧不下去,给毛老夫人在县里租了间屋子,毛老夫人至此能有个容身之地,以帮人洗衣服和刺绣为生。
可能是为了争口气,也许只是单纯的希望自然孩子成才,毛老夫人自个省吃简用的早早就将毛侍郎送进了学堂。
毛侍郎不是那顶顶聪明的人,从开始读书到考中童生再到最后的进士,他从五岁起一直到了三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