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饷后,田老太像是突然悟了一样的又是一拍大腿,“宝,奶明白了,她是不仅不想回京去讨什么说法,还怕回京后毛大郞的伤会让毛侍郎的名声变坏。”
所以才会说出‘无论孙子伤能不能治她都要带孙子孙女回老家去’这样的话。
祈宝儿:“……”
倒也不置于将人一下就想得这么的坏。
田老太有种被人给背叛了的愤怒,“怎么能这样呢,那可是她的亲孙子,还是自小就养在身边的大孙子;再说了,事儿又不是毛侍郎做的···”
“奶。”祈宝儿厉声打断她,“毛大公子后来的伤是谁做的不重要,他是因毛侍郎对他实行了家法才成了现在这样的。”
从毛老夫人将毛大公子私下里带出府这时起,造成毛大公子伤情的原凶,就已经说不清了。
说是毛夫人做的,证据呢?
府中下人卖身契全握在毛夫人手中,毛夫人可是能决定他们的生死的人,那些仆役又怎么可能出来做证?
而毛侍郎亲自动手对儿子实施了家法这点,想来现在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
所以,毛大公子的伤能好也罢,或是没了甚至是残了也好,一旦事情被京中的官员、尤其是御史们知道的话,毛侍郎的前程就完了。
“奶,有些事/事实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别人怎么看,重要的是敌人又会怎么利用。
再说了,毛大公子经历了这么一次死劫,他不可能对毛侍郎心无芥蒂;毛老夫人就是冲了家合这点,也会想办法的将父子俩分开。”
田老太倒是没被孙女吓到,孙女的声音软腻,就是生气的吼人听着也娇娇棉棉的;不过,有多年来祈老头潜移默化的教导,田老太对于许多事也不再只看个表面,孙女话中的意思她倒是一听就能听明白。
这一明白,身上冷汗差点没惊出来,一点没省力气的抬手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把祈宝儿都给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