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仨侍郎看方小姐的目光带着怜悯,在场不少听过雷方两家之事的人看她的目光也都带着怪异,有怜悯、有鄙视,还有嫌弃。
偏那方小姐并不知众人所思所想,舞动中还时不时的朝着太子的方向娇羞一笑。
那女儿家芳心已动的小心思,不要太明显。
祈钱郝仨侍郎不约面同的看身对面后方的雷侍郎,果然,那丫就是和人吵架都挂着笑的脸上,已经黑得毛笔一蘸就能直接写字。
仨互相对视着,都有种又要有大瓜吃的兴奋。
就是这么的没有同僚之谊。
仨又不约而同的又看向左相,同时还发现,不少人都和他们一样的小眼睛或隐或是直接的在左相家所在的位置和雷侍郎所在的位置来回飘动。
左相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只是那笑,怎么瞧怎么不自然;也是运气的,他们仨看过去时,正巧看到左相似若无意般的转了下头,后面坐着的左相夫人整个身子都僵了一下。
仨明白了。
郝正群中恳的说:“这事儿看来左相自个本人并不知情。”
祈钱俩侍郎同时眨眼表示认同他这话。
想来也是,能坐上左相位置的人,那目光不会也不可能如此的短浅。
就算皇上明年真打算为太子殿下选妃,这会儿有脑子的都知道并不适合着急上赶着,按着规矩的将府上姐儿送去选秀才是正经。
自古以来聘为妻奔为妾,上赶着的女子,一般都不会受到男方长辈们的喜爱,会觉得她们轻浮,不甚为当家主母;甚至规矩严苛些的家族,这样的女子连府门都进不去,只能可怜巴巴的当个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