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看着沉默不语的贤王,嘴角扯出道苦涩的笑容。
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众人眼中常规的好女子,自小到大,她的想法都与身边的其它女子不一样。
为什么都是头一次做人,男儿却能随心所欲,而她们女子却事事都得顾忌而为?
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都是在从,那她活这一遭又到底图个什么?
许多人会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可祝夫人却自懂事起,就觉得这并不公平。
再加之宣仪候和候夫人俩从来对她都没强压式的管控过,哪怕知道她有时想法离经叛道也都只会笑呵呵的夸一句‘我闺女就是不一样’。
也就铸成了现在这个外表柔柔弱弱,但脑袋瓜子里可一点也不老实的祝夫人。
不过,祝夫人自己也明白,她心中的那些想法若是为人所知定然会被天下人所耻笑,甚至还会连累父母被污一个‘教养无方’之名。
所以,心中怎么想是一回事,平日里做的事她终是不敢做得过头的,要不然京中也不会至今都没传出她的‘美名’来。
她原以为能带着村民在天灾下一路逃难到永安城,能得到皇上的重用,能以赈灾使的身份去南方赈灾,赈灾的路上顺道还能跑平原关去把荒岠给揍了一顿,能离开几年后一归来便是兵部侍郎、只过几个月就成一部尚书,能成为王爷的贤王,应是会有着与寻常人不同的想法,至少在女子是否该本分归于后宅这点,应该不会和那些自以为是的男子们一样。
这才敢冒冲险动在计划开始就给贤王去了信,并且一路下来有个什么打算都会一步步的告知贤王。
虽说贤王一直没有给予她回应,可也没有做出任何的阻止,于是,她也只以为贤王是默许了她的行为。
讲白了,就类似于是粉丝对偶象的无条件信任。
现在看来,一切都不过是她想当然了。
祈宝儿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定是会立马去和宣仪候把酒言欢,这特么不是个傻子还有谁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