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七,这天儿热得白天跟炭火在地面上烤一样,夜里如在烧锅里闷一般。
在烧锅闷中,京城北城门城墙上站职的士兵也都没了精神,虚眯着眼看着远方,一只手握着长木仓,另一手不断的当成扇子般扇着风。
突然,由远而近的传来阵阵马蹄声,不会儿后,便看到肉眼望不到头的一群将士们骑着大马狂奔而来。
这架式,把城墙上士兵给吓得瞬间就没了困劲儿,搓了搓眼忙再定睛看去。
嗯?
没幻觉幻听,是真有大军朝这边来了。
再一看他们的穿着,这不是就在京外的城防军嘛。
话说,这么晚了城防军还要进城做么?
城内也没听说出什么大事需要调集这么多城防军啊?
不过这些和他们这小小的守城门的小卒没啥关系,只要对方有调令他们就会放行。
等到城防军靠近城墙,底下有人扔上来块令牌,士兵接过一瞧,确认是兵部的调军令牌后,没会儿城门便吱吱呀呀的缓缓打开。
全程利索得双方连个声儿都没吱,就是这么的有效率。
他们不知,同一时刻,京城的四个城门都发生的同样的事情。
按说京城这么个一国的中心之地,怎么也不可能到了夜间能完全的寂静。
可今晚的京城,四面八方的士兵们进来,却是除了他们自个外竟是一路畅通无阻的连个行人都没碰到。
从北城门进来的队伍中,领头的是一个面容粗矿的中年男子,其身边紧跟着一个唯一在场并没穿着军装而是一身青衫的年轻男子。
青衫男子扫视着四周,神色凝重的对中年汉子道:“副将,属下觉得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