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用勉强这个词,,咋说呢,他们原是与旁的被抓来的矿民们一样,不过在被抓来后,成为了那些人的爪牙。
代价还很低,有时一个甚至只半个馒头,有时一个糙米饭团或是一个野菜团子。
士兵和尉迟说这些时语气平平,没带一线歧义,等祈宝儿到时尉迟向她汇报提到此事,同样对做出这种事的矿民并没有什么鄙视。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冷血的不顾人的性命,相反着,他们都知道,那些人,也不过是为了活着而以。
如果他们也是矿民中的一员,他们也会怨也会恨,可站在他们的角度去看,他们会去怪的不是这些人本身,而是造成这局面的人。
尉迟将一叠帐册摆到祈宝儿面前,“王爷,这些是矿山这半年的出帐。”
祈宝儿没有去细看,只翻到了最后看总数。
当看到上面庞大的数量,她眸光利了利;这时尉迟又递过来一还散着墨香的册子。
“这是这里的矿脉重新开挖后所死去的矿民人数。”
和半年出帐差不多厚的册子,上面密密麻麻记着许多平凡无比甚至还有些逗趣的名字。
刘长,范剑,杜奇沿,杜子腾···
“百余人···”祈宝儿的声音轻着似能随风飘散。
尉迟抿着唇点了点头,又摇头,“这些都是能问出来的名字的人,好些被残害的百姓那些人压根就不知道他们叫什么。”
私开铁矿,矿民都是他们不知道从哪抓来的人,死了哪有可能还会特意去记录他们的名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