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宝儿知道她奶是被她二婶被后娘欺负这事儿给整怕了。
她对当年的事知道不多,不过从她一娘偶尔的碎嘴中大致也能猜到真相。
她二婶在娘家时日子过得并不好,后娘进门后那就是地里黄的小白菜,家里啥事儿都是她凎,还吃不饱穿不暖那种。
平素里那个后娘又是个会装面儿的,她二婶在家中穿得那个一个破烂,可一旦出门,一准儿是一身得体的衣裳。
可,她二婶也仅只那么一两身得体的衣裳,其它都是补丁垒着补丁,包括被子这些。
所以当年她二婶要嫁她二叔时,如果真按着她二婶后娘的意思只拿她自个平素用的东西走,那是真的埋汰得不能见人。
她二婶之所以在村里名声好,大家都说她嫁妆丰厚的给足了她面子,全是因为她奶从头到尾给她置办得齐齐全全的,还把她二叔以前在外做活挣来的二十两银子悄摸让她二叔塞给她二婶拿去当了嫁妆。
这在农村来说,要是被外人知道,绝哗会说她奶疯球喽。
她一娘之所以不生气,因为会打猎的她爹挣的比她二叔可多多了,她奶公平的当时也把她爹挣的钱悄摸着给了她一娘。
不过···
祈宝儿瞄了眼年到老眼中还依旧单纯的她奶,她敢用命来赌,这些平衡婆媳关系,用钱来让老祈家长脸的招数,百分之百,真正出自的,是她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