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郞的憨,那是他的人设,好吧,他也的确是憨,只是没表现出来的那种憨到蠢笨的起步。
家书的格式与奉疏和急报那些重要信件自然不同,肉眼就可分辨的,二郞寄来的明显再寻常不过的家书【在这儿可没啥隐不隐私的说法,连这词都是压根不存在的】,三郞这才敢擅自拆开来看。
二郞在信中先是向爷奶问安,接着又寻问了一翻祈宝儿是否安好这些,最后才提到他自个遇到的事儿。
二郞要成亲的那个女子,是齐家的一个旁系,就是曾经齐国公府的那个齐家。
说来对方家世原是不错的,父亲得中举人后并未入朝为官,而是回了乡进了私塾做了一名先生,教出了不少的秀才和童生。
齐国公府被问罪后,这家倒霉催的齐国公府在时福倒是没享到,人倒了他们却也跟着受到了牵连。
“宝,这是二哥的信,你先看看再说吧。”二郞从袖子取中他刚想起来匆匆去拿过来的信。
祈宝儿这会儿没功夫去找她三哥麻烦,接过信展开。
前面先撇开,先翻到最后。
二郞写到关乎他未来媳妇的事并不多,不过从其寥寥数语中祈宝儿已经大致猜出了真相。
齐先生应是一个很是标准的文人,一身傲骨,涵养与固执并存。
齐小姐长相貌美,入了当地一姓钱的乡绅的眼,这个钱员外自个已经年过半百,却是不要脸的贪慕着才堪堪十六岁的小姑娘。
齐先生一生仅有一女,自是百般疼爱娇宠着长大,又岂会愿意把如此宝贝的闺女嫁入这样的人家?!
在齐国公府未出事前,那钱员外顾忌着齐先生\/先生的身份,有心但也不敢真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