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俩老给哄睡着【药的作用】,灼棋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出了屋,没直接回去休息,而是转道又去了祠堂那。
三郞依旧还跪在祠堂外,只是背脊已经不再挺直,全身在昏暗的月光下竟然还有些微微的反光。
这是流出来的汗被给成冰了。
让跪祠堂这种家族内部的事儿灼棋不好说什么,只能叹息了声拿过叶嬷嬷本来就拿在手里的厚大氅过去裹到三郞身上,自个也跟着蹲在一旁。
三郞人都已经麻木住了,就连脑袋转向灼棋的动作都带着股机一械感。
“爷,,奶,,他,,他们,还,,还好,,好吗?”
一句话断断续续,还伴随着牙齿打架的声音。
瞅着灼棋甚是心酸,又忙取出个药瓶倒出颗药丸塞进他嘴里,怕这丫固执不吃,还说道:“这是师叔今儿离开后秋雨送到我这的,师叔让秋雨留了话,到必要时给你吃;我觉得,现在就是必要时。”
三郞要再跪下去,那又腿可以不要发了。
腿要是出了问题,三郞将来又如何驰骋沙场?
三郞的确固执,他跪在这一半是爷奶罚他,一半也是自罚;所以灼棋一开始把丹药塞他嘴里时他本能的就想吐掉,一边向祖宗请罪一边吃药撑着,这算什么罚?!
可一听是妹妹给的,这丫本能的行为压根就没过脑子,咕咚就给吞了。
顿时那个窘的,苍白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