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近些的距离,在海面对岸的石墙镇、洛克隆德那些地方,还能听见上空那个方向传来的乌云间挤压的轰鸣声——
格外刺耳。
像是雷暴到来的前兆。
好事么?说是干涸已久的沙漠终于迎来了百年难见的大雨,可只有真正记得历史的人才会知道,恕瑞玛上空的雨,预示着什么……
还有人记得,在藏书室最深处,那架蒙尘的书架上、在那古老泛黄的书页间,记载着上一次,恕瑞玛的沙漠因何而下起了大雨。
……因为虚空的入侵、那一场战争,夺取了多少飞升者的性命,战争持续半个多月,浑浊的雨水渐渐化成猩热的血雨;
是不是上天在为飞升者们的陨落而哭泣呢?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世人知不尽然,只有极少数的人们,他们成了各地颇有威望的人物,用着自己仅有的权利,让其他世人们警醒:
天谴,再一次洒向人间!
今天的天色,好像不是自然的暗沉,落日余晖下的人们朝着那个方向的上空望去,逼迫而来的乌黑,带着情绪,压抑着注视它的那些目光。
还驻留在现场的,仅有王丰阳一人。
风起云涌,狂风呼啸,从脸颊旁掠过的空气,宛如削尖的刀刃,一道道刮过。
其他方向的视线皆数投来,世界为风暴的到来献出片刻宁静:
向妹妹欲言又止的盖伦抬起了头;
在小巷里和格雷福斯抢银币的崔斯特忽然一阵哆嗦,视野看向天空;
卡密尔下楼回升降台上层的路上,马车里,她掀开布帘一角,探视天空的灰暗;
乐芙兰合上书本,拿起桌角摆置的试管时,透过试管,也看见了窗外天色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