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福斯没有起床气,除非,是被不好的事情惊醒的,就比如现在这种情况,一个出老千的老赖在自己睡觉的时候,偷偷搬自己的钱。
崔斯特尝试跟他理论一番:
“朋友,你不会忘了吧,这些钱都是我一个人走遍整个小镇各个角落赢回来的,这和你应该没有太大的关系,你硬要说的话,我顶多欠你一点保镖雇佣费用。”
“在我手里的枪还没发出声响之前,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
格雷福斯不太愿意听他忽悠,之前很多次都是这样,原本一心决定好的事情,最后都被崔斯特说得改变了心意。
这时候的崔斯特也不太想硬来,真要让这个大烟枪来一发的话,不管有没有打中自己的脑门儿,枪的响声也一定会引来村头那边拿着镰刀砍人的疯子。
“唉,行吧,最后一句,请让我说最后一句,你一定要听的事实。”
“放!”
格雷福斯收起手上抬起的霰弹枪,把枪放回架子上靠着,嘴巴里喷出一个气愤的字眼。
崔斯特无奈得耸了耸肩,遂而简单的给他解释:
“听我说,我们必须得离开这里了,越快越好,村头那个丢了马儿的家伙已经疯了,他正在挨家挨户抢东西,不出所料的话,镇子上的住户们到时都会把无处发泄的怨怒发泄到我们身上。”
“啊?为什么?那个疯子丢了马关我们什么事儿!?”
格雷福斯从旁边木桌上撵起一根竹牙签,坐在桌旁圆木桶上挺了挺腰杆子问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还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
崔斯特好意且不太明显地提醒了一句:
“呃……他的马在我这儿,还记得吗,当时我牵走他马的时候,你的枪还顶在他脑门儿上的。”
“……”
格雷福斯在嘴里搓来搓去的牙签忽然就止住不动了,愣了半天,他才终于回想起来,看回崔斯特,又瞄了瞄崔斯特脚下地上的钱箱子,格雷福斯猛地乍声:
“那还愣着干嘛,快溜啊!”
就这样,他们理所当然地骑着马儿跑出来德雷坎那个地方小镇,也渐渐跑出了诺克萨斯所属的国界范围,现在,他们也理所当然的出现在德莱厄斯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