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士兵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德莱文吊儿郎当地跟在德莱厄斯的身旁,两条大臂摔得都快打到自己的后背上。走了这么久,不说还有多久才能走出这片森林,但现在照着大家这个紧张劲儿,要是不出来点儿什么,那才是真的无聊。
嗯,德莱文就是这么觉得的,他在诺克萨斯里混出的名气,大部分都是靠‘作’。
当然,他很有天赋,本身的实力也绝对够硬。通常有人在诺克萨斯的角斗场上见着了他,都会毕恭毕敬地喊上一句:您好,很高兴见到您,荣耀的行刑官。
无论是在刑场上砍头,还是在角斗场上‘表演’,他的戏剧性总是毋庸置疑的精彩。这不,趁着这股无聊劲儿,他已经开始造作了。
德莱厄斯稍没注意身旁弟弟的动作,忽而听到响声,扭头看过去,德莱文正拿着他从自己后背取下来的飞斧,花哨地砍着路过的每一棵树木。
“嘿!”
“啊?”
德莱厄斯惊声叫住了他,反倒换来德莱文猛地抖了下身子,和一声诧异的激灵怪叫。
啊……真是的,要不是他是自己的亲弟弟,换做是队伍里的其他士兵,德莱厄斯早就一斧头下去了。唉,从小相依长大的孤儿兄弟,德莱厄斯很疼他,德莱文即使再怎么放荡不羁,脸上也没挨过哥哥的巴掌,更别说拳脚相加或斧子了。
“把你斧子收起来。”
“呃……明白!”
德莱厄斯顶多是保持着面无表情的跟他说着,算作是对弟弟最严厉的态度了。
当然,德莱文也是知道的,他很听哥哥的话,从小到大,老哥一直都在罩着自己,从人生到事业,每一步都是。
可德莱文的话才刚说完,手中的飞斧拿稳正准备往后背的锁扣上挂,还没伸到一半,那一路砍过来的树木下,那些树根处传来了一声声柴火噼啪的乍响。
这种声响很大,与士兵们走路踩碎枯枝烂叶的声音截然不同,且还伴随着一声声沉闷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