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不了,那家伙还没死!?
崔斯特加快了脚步往上跑去,冲过转角时一手扶着墙面刹停,转身扭过身子带着视线向传来声音的左边望去,
啊……怎么说呢,预料之中、意、意料之外?
一只巨大的龙禽张开双翅平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有某一边的翅膀偶尔会微微动弹几下。龙禽的头部位置血流一地。
格雷福斯也是,身上的衣服都被抓得七零八落,胳膊上、腿上、后背上都留了好多道抓痕,衣服破开后显现的皮肉上一道道血红的划痕。每一道划痕都够有半米长,估计是地上那头龙禽在与格雷福斯搏斗的时候造成的。
但现在很明显的,胜负已分。地上的龙禽好像已经断气了,可格雷福斯还在一边骂着、一边双手反拿着枪管子。一次次高举又使劲砸下,用实心木质的枪托狠狠砸在龙禽的脑袋上。
“*你*的!”哒。(狠砸x1
“老子叫你装!”哒。(狠砸x2
“你特么叫啊?你叫你*!”哒。(狠砸x3
“让你叫儿子!叫同伴!叫你妈!草!”(狠砸xn……
崔斯特是知道的,格雷福斯一般都很爱惜他的那把霰弹枪,平常情况下,每去喝一次酒,他的‘命运’也一定会好好擦拭一番,并补充弹药。
这次是第一次,他把血染得枪托上都是。但格雷福斯的目光却依旧紧盯着死透的龙禽,依旧在不停地砸着。
“喂,格雷福斯,……,喂、嘿!”
崔斯特轻声叫了一下,好像他没听到还是没注意的样子。
崔斯特接而大叫着补上一声,才叫停了砸鸟头的格雷福斯。
双手高举着停住,半空中的枪托还没砸下去,待格雷福斯痴愣呆滞地转过头来,崔斯特看着他,发现他满脸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