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看着前方为了救人而手上的大师兄,望见那转身要逃跑的黑熊,戒本要拔腿就追,
‘就算杀不死那头黑熊,我也要将它重创!’
却在咬牙切齿抬步时,被苦说大师的手紧紧拽住了衣角:
“戒,莫要因戾气失了理智。”
“可是,师父,它伤了大师兄,它就该偿命!”
“何为均衡?”
“……”
戒已经开始烦厌了,苦说长老当初收戒为徒时,看中的是他积极进取、不懈求知,
直到少年时,戒甚至学会了举一反三,但在师尊的道理面前,戒从不明怼师尊的不是。
可时间愈发长久,跟随在苦说长老身旁能学到的东西就越少了。
其他三位师兄都得师尊教诲,从而悟出了自己的‘道’,只有戒,他还只是武力了得,所谓的‘道’,和所谓的‘均衡’,因他心中总是平不下那颗激愤的心,所以总是悟不到均衡的点。
只是这些事情之后,戒明显的对大师兄有了改观,原来慎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靠关系上位,而是实打实地为天下生灵。
只是……
戒想不明白,就如同当初那次外出,猎人可救得,但黑熊不除,他日再见猎人,那猎人岂不是还会有危险的隐患?
不让猎人死,也不让黑熊死,
这就是所谓的‘均衡’吗?
就像是自己成了任何事的局外人一样,我们所要做的,不过是目睹一些事,对于极可能造成不可逆结局的场合,我们就会将他们挪回起点,或是两方制衡。
这样一来,待我们走后,那些双方留下的,
‘怕也不是什么制衡了,不过是你忧我忧、敌恨我愁,均衡……到最后,什么都解决不了。’
如同往日的好些时候,
今日上午阳光明媚,戒又是独自一人坐在寺院后门的石墩上沉思。
同门师弟几番来后院的水井旁打水,看到戒师兄坐在这儿一动不动,看似一脸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