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里正理解周钰心情,他听到徭役都头秃,又丢下一个坏消息,“县令说今年不允许以银钱抵徭役,每家必须出一个壮劳力服徭役。”
周钰问,“什么时候登记服徭役?”
柳里正道:“你问这个没用,我知道你弟弟考秀才,童生试有三场,县试过了还有府试,来不及的。”
周钰牙根子有些疼了,“您老问我算数,一定有什么办法吧。”
柳里正抽了一口手里的旱烟,也没端着,“有个互利的法子。”
周钰,“什么法子?”
柳里正声音更低了,“每次徭役县里都贴告示招人算账,以前又秀才愿意出力赚些银钱,可惜并不是考上秀才数算就好,每年服徭役者甚多,整日守着账目还耽误读书时间,久而久之就没人愿意应招了。”
周钰懂了,秀才不愿意应招,举人更不用想了,至于童生恨不得将时间掰成八瓣过,过了童生谁不想中秀才,更不会将时间浪费了。
至于其他会算账的人才,基本都是签了契书的管事。
古代读书难,遍地是文盲,会识字算数少之又少,算账都是师父传徒弟,这就造成人才稀缺。
柳里正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见周钰懂了,“我表弟是县衙管田地的官吏,他能说上话,你只要没骗我,你服徭役只需要算账就可。”
周钰眨着眼睛,“您老这么帮我,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柳里正乐呵呵的,“我小儿子不成器,眼看二十有五没有本事,我寻思让他跟在你身边忙前忙后,不求学得五成,只要能得些指点就可。”
周钰心想老儿子命根子,里正偏心偏的一点都不掩饰,“您老为何选中我?咱们村人藏着的能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