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兮两口子因为有客人在,二人示意薛管事将礼物送回到后院,他们一会回去看。
周钰等薛管事离开,目光看向孙秀才,“你可以继续解释了。”
孙秀才高兴自己得到了尊重,其实两位先生先看礼物,他也不会多想的,心里高兴语气中就带了出来,“孙某这身打扮故意为之,请先生先听一听孙某的身世。”
杨兮眼睛亮了,这位是有故事的。
孙秀才顿了下继续道“孙某家在柳镇,家中靠祖辈留下的田地生活,加之在镇上还有一处铺子,日子过的还算可以,孙某出生时母亲难产二亡,父亲本就不喜母亲,我有背着克亲的名声,家父也不喜孙某。”
杨兮已经能补全故事了,本就不得爹的喜欢,有了后娘爹比继父还不如。
孙秀才眼底平静,说自己的故事语气也毫无波澜,“幼时孙某靠左邻右舍填饱肚子,大伯见我聪明起了爱才之心送我去读书,当然也是有条件的,我考中秀才免税的田地要挂大伯一家的田,日后一旦中了举人要庇护家族。”
杨兮问,“你既然已经成为秀才,又有理财的本事,为何故意这身打扮?”
孙秀才苦笑了,“都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又赶上现在这个世道,科举之路断绝,我的青云路没了,加之我无依无靠一旦投靠人就没了自由,所以赚了银钱也不敢声张。”
周钰挑眉,“看你的样子,你父亲对你甚是苛刻。”
孙秀才,“是,我有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两个大的不学好爱上了赌博,我不愿意当冤大头,现在没了科举,我就分了家,只是同住在一个镇子,我只能装出穷秀才的模样。”
谁让他免税的田全挂了大伯家的地,他一没田,二无院子,明面上全靠私塾当先生得些进项。
杨兮两口子没问孙秀才为何不离开柳镇,不仅仅故土难离,还因这世道亲族聚集才能更好的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