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外一边,熊昱射出一箭之后,没有听到个声响,只道:“此弓需巨力,若真要将来射日,我却不一定修为足够,能够满拉,看来还是得修持武功才好。”
于是将弓背着,又将箭给收入袖中,随时取用。
陈塘关镇守沈骐,乃是个异人,修持得武功,水仙道法,后来谋了人间王朝富贵,不再求仙问道,只娶妻生子,做了本地大户修行世家。
听闻震天弓响动,便有了心思:“那弓乃是北极镇岳灵王所有之物,我曾试之,不曾拉动,今日听闻弦音,乃是得遇明主之状,不知何种神圣,竟然能够引得宝弓之灵认主,却是要见识一番。”
当即来寻,见到了熊昱,面容虽然年轻,可眉眼之中,有无上尊贵之意,神情之中,有睥睨宇宙之状,非是常人。
心中顿道:“此必贵人也,我得见贵人,莫非也有一番飞黄腾达之机?”
于是连忙道:“那位郎君慢走!”
熊昱以为是来讨弓,不让放行的。
却又听他说:“我乃陈塘关镇守武备是也,贵人慢走,吾有结交天下英雄之意,正所谓宝弓配英雄,并非追讨之意,此弓也非我所有,乃至北极镇岳灵王神圣之兵,它既认主,我与它相识多年,当来为它送行。”
熊昱松了一口气,暗暗道:“我果然有王霸之炁也,怎么一路来,这么多人,未闻我名,只见了我,就生了投靠之心?”
于是驻足道:“我乃是青江府的府城隍,在此游山玩水,见此神器,不忍近观,哪里晓得神器认主,并非不告而取也。”
“哈哈。”沈骐没有执着这个,省的越说越不明白。
“我已经命人备下酒菜,既是青江城隍,那就更需要结识了。”
熊昱推脱不过,只好带着八万和赤珠儿去混席面吃去了。
只见那酒肉海鲜皆具,沈骐又温了桃花灵酿,如此酒过三巡,菜品几换,便也熟悉起来:“如今世道越发怪异起来,兄长既为青江府城隍,应当感应天庭地府,可知是什么故障?”
熊昱喝了两口道:“前些日子降水广大,乃是因为三元水运,后面又得碧波教主治了去,如今证了太乙帝君,至于世道古怪,或许本就如此,只是如今扛风险差了些,天地晋升,自然有些奇异之处,万物生灵,若能借此造化,便可有一番作为,既然都想作为,就是人心思变,思动,那原本的太平光景,自然就不能维持了。”
沈骐听闻,恍然道:“原来如此,想是换了人间,只是等闲。”
随即道:“我观兄长虽为城隍,但并非香火鬼灵之身,不知对如今之世道可有想法?”
熊昱笑而不语。
沈骐又道:“若有雄心壮志,我必来投奔,我镇守此关,训得水上兵马,知晓海外岛屿,只需兄长一令,便可拉出一支来,即便陆上不成,也可做海上皇帝,况且,依我看来,陆权都未必有海权重要。”
熊昱心道:我家便是海上的皇帝,三岛总管,四海君主,如何要你便宜行事?造人间的反还用你这番投靠,我若开口说要造天庭的反,你却要吓破胆子来。
当然,造的不是黄天的反,是五方上帝的反,先推老登做天帝,等时间到了,就自己上。
不过熊昱不会说出口的,只道:“如今毕竟天机未明,不可轻易立下旗号,需得静待时机。将来若真起事,兄弟再响应也不迟啊。”
“好!”沈骐大口喝了酒水,只道:“还不知道兄长姓名。”
“我名熊昱,若是有事,只管到青江府打听便是。”
随即酒足饭饱,熊昱便要离去,沈骐为表诚意,十八里相送。
只等熊昱离开之后,那沈骐便眼冒星光:“每逢乱世,惊才艳艳之辈,必被封神,我求仙不得,求官也不该如此困守,无论成败,只要一搏,如今又得见这位,来历不凡,只怕天上人也。不然不会如此消息通达,竟然连此等天地大局变幻之事,都能清楚,不像我等,要靠猜,靠推,才能明了一二,到时候,必然是已经延误了时机了。”
熊昱离开之后,又游历附近山水去了,亦想访问古代神迹,九洲神圣不少,历史更是悠长久远,因此不可不访,不可不观,乃是吊古怀今,有通晓世情,借鉴之意。
而南灵洲处,白振和玉真子两个奉了玉京祖师之命,前来度那马头王子入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