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元宗将军回来了。”
伊籍拍马上前说道。
“大哥!”
邓先坐在马背上,深深地垂着头,魁梧的身体却像是没有脊梁骨。
邓济冷冷地盯着他,悲声说道,“元宗,我只是叫你诈败诱敌,你为何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邓先脑袋垂得更低了,额头冒出细汗,肩膀微微颤抖。
“将军容禀!”
随同邓先逃回来的几个将领拱手说道,“将军,我军战败不是元宗将军的错,是曹军太狡猾,对我们用攻心计,导致南阳士兵临阵倒戈,不战而降。”
“住口!”
邓济冷喝一声,在他手下军队里有三分之二是本地人,文官武将也有很多南阳人士,包括主薄伊籍伊机伯,像这种挑拨离间的话,万万不能说出来。
“南阳属于荆州,南阳人就是荆州人,不分彼此,说甚南阳士兵叛乱?再言南阳士兵叛乱者,斩!”
众人立即住嘴。
“此战之败,罪在一人。”
邓济目光落在邓先身上,沉声说道,“邓先,你两次丧师大败于曹军,害得我荆州军损失惨重,颜面无存,按照军律,本将判你斩刑,你可服气?”
“将军三思!”
“将军息怒!”
众将连忙上来劝说,这种哥哥要杀弟弟的戏码,旁人若不站出来劝说一两句,事后必然结怨,多劝一句,听不听在对方,心意到了即可。
“将军息怒!”
主薄伊籍拱手说道,“我军在与曹军交战,正是用人之际,斩杀大将不详,不如让元宗将军留下有用之身,戴罪立功。”
邓济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邓先,良久轻叹一声,“邓先,看在机伯和众将为你求情的份上,本将先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将军,末将认罚!”
邓先低头拜道。
邓济满意地点点头,捋着胡须说道,“机伯说得不错,我军正在用人之际,我要你戴罪立功,你可愿意?”
“我愿意我愿意!”
邓先抹了把脸上的冷汗连连点头。
“本将得到消息,曹军正在我军前方十里处,稍后两军接战,本将命你领三千溃兵充当先锋,攻打曹军,若能一举击败曹军,本将饶你不死,若再失败”
“将军,若再失败,末将甘愿受死。”
邓先大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