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说道,“文长,殿下担心敌人从南北两处山口进军,才小心一些,在天黑前派某来支援,你别误会。”
“是吗?”
魏延冷冷一笑,也不多言,继续打扫战场。
血衣营找回伤兵1800多人,尸体两千二百多,大都是受伤后,体温流失太快,被冻死在山口处。
而贵霜军的伤兵也大都如此死法。
魏延站在一处大石头上,望着一个个被抬走的伤兵,一具具躺在山谷里的血衣营军卒尸体,他抽出长刀,割开手掌,用滴下的鲜血说道,
“兄弟们,本将在此发誓,绝不会让伱们白死。”
“血衣!血衣!血衣!”
八百多血衣营士兵举着武器,仰天大吼。
黄忠紧皱着花白的眉毛,心思渐渐沉重起来。
——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石堡大殿内,曹丕懊恼地拍了拍头,
“我不该有私心,我不该过那么久才派援军,血衣营是六叔的心血,血衣营被打得只剩下几百人,六叔一定会怪我,甚至会阻止陛下册封我为太子,我该怎么办?”
“殿下不用担心,没事的。”
庞统说道。
“都怪你!”
曹丕气愤地望着庞统,“都是你的错,是你用花言巧语欺骗本王,是你要本王作壁上观,你想看着血衣营倒霉才劝本王不要派兵支援,都是你的错,你这个佞臣,本王要用你的头颅来祭奠战死的将士们。”
曹丕抽出腰间的佩剑,架在庞统的脖子上。
“殿下先别动手,先听臣说几句。”
“说!说得不对,本王定斩不饶。”
“多谢殿下,殿下啊,有件事你要搞清楚,你能不能当上太子,决定权在陛下手中,而不是燕王,陛下是皇帝,燕王只是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