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前的二百人都是如此,挥刀冲杀,向前冲锋。
戎兵惨嚎着,胡乱地挥舞着兵器,试图砍杀面前朦胧的敌人。
一刀砍下去,砍中的原来是自己的营帐!
再一刀砍下去,听到的是熟悉乡音的痛骂声,哦哦,砍中的是自己人。
然后身上一痛,他们被联军砍到了,惨嚎着摔倒在地上。
在短短的数息的时间里,营地里一下子多了成百上千个伤残青年。
刀再挥,再砍,热血飞溅,伤残青年的数量又翻了一番。
断了大脚,少了胳膊的戎军官兵们痛得在地上嚎叫着,打滚着,整个军营立刻成了炸开的马蜂窝,人们互相碰撞着,践踏着,到处都是惊呼与惨叫。
不错,褚禄山这一支人马并没有顺手杀了他们,而只是伤了他们,伤了他们可比直接杀了他们更容易造成混乱。
昏暗中,在怒吼声中、惊讶声、呻吟声、惨叫声中,褚禄山彻底放手地干起来了。
戎军惊恐万状,根本就无从抵抗也无法抵抗,仿佛到处都是敌人,一时之间根本就是敌我难辨。一些“聪明的”西戎人认识到只有先下手为强才是让自己活命的硬道理,他们开始不分敌我地攻击着身边的人。
可惜这种没有目标的攻击准星实在太差了,误伤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