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画像描摹出了几十份后,向宗回护犊心切,立即发动王府里众位家丁,拿着画像到处在汴梁城里找人询问打探,费尽周折,终于顺藤摸瓜找到了武植的家,于是就有了开头盯梢的那一幕。
“武植?怎么这么耳熟?”当向宗回收到家丁回报时,不由得在书房里踱起步来,低头沉思,激灵一下,猛地抬头,盯着墙上的一幅字发愣:“武植,不就是那个状元郎吗?!”
在他眼前的墙上,正悬挂着一幅字,赫然就是武植写的词《天净沙?秋思》,这是向宗回亲自书写的!他常常对此赏玩,还沾沾自喜自家书写的字。
“不对啊,这个武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实力?”向宗回依稀记得,这个武植只是带着一个丫头来京赴考的,他哪来的这么多人,敢跟王府的人对打。他将信将疑了。
“来人,去把小公爷找过来!”向宗回连忙吩咐一个家丁。
“爹爹,是不是要把这个该死的武植抓来,弄死他?”向怀玉一进门,就冲着他老爹嚷道。王妃梅氏也紧跟着走进屋里。
“混账东西!还想弄死别人?看看你们惹的祸!”向宗回恼怒地反手给了向怀玉一个巴掌。
“王爷,你怎么打起玉儿来了?”梅氏见状,吓了一跳,连忙劝解起来。
“你问他!怎么惹起这个武植来的?他竟敢合伙来欺骗我!”向宗回气极,伸手又想打他一耳光,被梅氏拉住了。
“这个武植谁呀?您怎么这么怕他?”向怀玉抚着脸,嘴里不服气地嘟囔着。
“他就是新科状元武植,文武皆状元的那个武植!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老子怎会怕他!”向宗回指着墙上挂的字,沉着脸对梅氏和向怀玉说道。
“啊?他就是那个武植?”向怀玉惊呼出声,有点发懵。他平时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哪有时间去过问科场和官场上的事,但他听过武植这个名字,因为他老爹经常在他面前夸赞《天净沙?秋思》的文采,夸赞状元郎武植的才气,可他哪会想到暴打他的竟然是新科状元郎,还以为此人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快点如实招来!”向宗回看着自己这个小儿子,厉声说道,他真的是恨铁不成钢。
向怀玉看了看向宗回,又看了看梅氏一眼,知道兜不住了,只好一五一十地把真实的遭遇述说了一遍。
“气死我了!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八个人还打不过人家一介书生!”向宗回听罢,不由得又是一阵火大,作势欲打,又被梅氏拦了下来。
“王爷,难道就此作罢了?那玉儿不是白白被打了?”梅氏看着向宗回,不依不饶。
“不,哪能就此作罢,那我们王府的颜面何存?威严何在?”向宗回踱着步,思索片刻又接着说道:“我儿被打,那肯定要打回去!不过不能再打打杀杀的了,他毕竟是新科状元,文武皆状元啊,那是官家都在时刻盯着的人,出了人命可不好交代!我们可以如此这般……”
三人在书房中密谋许久,向怀玉时不时地发出一阵阵得意的奸笑声,惊走窗前淮树上的飞鸟。
就这样,武植算是彻底得罪了向府,被向国舅怀恨在心,给向家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