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接下来的这一句话,更如惊雷,一下子就把众人震麻了,全体惊呼出声,众人彻底凌乱。宇文琼和汪名扬等人也是震惊得弹身而起,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武植。
这个知县大人疯了!自古以来,他们还没有见过如此疯狂的县令!
俗话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人们削尖了脑袋往上钻,不就是为了那滚滚而来的雪花银吗?人们见惯了为捞银子而大打出手的知县、知府,却从来没有见过往外掏银子倒贴给手下的县令。武植的举动,如石破天惊,亘古未闻!
武植为何要倒贴银子给众衙役?还不是为了要收买人心!他现在开始有钱了,一个月花费个四五百贯文钱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这笔钱却可以帮他用来收买众衙役的心,让他们心中向着他,顺着他,以后就可以不用担心他们给他使绊子了。所以,武植怎么看这笔买卖都觉得很划算,用兵之道,攻心为上,同时也可以从县衙内部瓦解某些政敌的阵营,减少他行事的阻力。
现场一片欢腾,武植只好先停了下来,连忙示意身旁的马班头。
“大家先静一静!听县老爷把话说完!”马班头大声地呼喝了一声。他的话里,明显的带着诚意和恭敬了。
众人闻言,马上停住了欢庆和议论,纷纷看向武植,他们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初时的怠慢与轻视,都满怀着敬意。
“第二件事就是,本县来此不是来争权夺利的!本县身体不太好,从小就患有老寒腿,过度劳累就会肿胀,疼痛难忍。所以,以后尉氏县的事务就多多仰仗在场各位了。”武植打算把手中的权力放下去,让想掌控权力的手下都有事情干,这样他们就不会来烦扰他了!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这套说辞,一切都往病痛上去凑,准没错!
小小年纪就得了老寒腿?这不是在骗鬼吗?众人心中是百般不信,很是鄙视他,这个年轻的知县大人为了不理政事,竟然敢厚着脸皮编出如此蹩脚的借口来!
“第一,以后尉氏县的大小事务就由宇文大人来主持,包括钱粮户库、人事任命等一切事务,本县只管把关、落印和把握方向!大家以后有事找宇文大人就行,可以不用来请示于我!”武植看了宇文琼一眼,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既然宇文琼那么热衷于权柄,那武植还不如顺水推舟,把自己手中的权力放下去,就给他足够的权柄满足他的这个欲望又能如何?!
他这一句话刚说完,也犹如惊雷炸江,顿起惊涛骇浪,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个个呆如木鸡。
尤其是宇文琼,更是惊讶得如遭雷击般弹身而起,瞠目结舌地看着武植,满脸的不可置信,也满脸的欣喜若狂。幸福来得太快来得太过突然,他发现自己的脑子完全不够用了,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