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忽然渗出大量血丝，众人定睛一看，原来他的契约魔女，已经不知道何时，将光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生命垂危。

因为生命共享，钢刃自然也即将消陨。

看来，二人早已商量好，如果有朝一日落到肢解手里，应该怎样做。

钢刃看向魔女，眼神中饱含无限柔情：“抱歉，跟着我这样没用的契约者，连一轮血月盛宴都撑不过去……”

他的魔女微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你，是我认识你以来，最帅气的时刻。单单是为了这一刻，我就不后悔和你签订契约。”

钢刃扭头看向肢解，用尽生命的最后力气，揶揄道：

“肢解，就你也配称为弗兰克城的夜之君王？开什么玩笑。

那个男人会来找你的，在血月之下，他会告诉你，真正的君王应该是什么样！”

钢刃大口呕着血，眼神却越发澄澈，这是出身垃圾桶、天生自带浑浊双眸的他，从未有过的澄澈。

正是因为此生见过光，他才会耻于与黑暗为伍，才会崇拜、向往、甘愿臣服那道光。

直至飞蛾扑火。

……

不知过了多久，钢刃和魔女早已彻底身陨，但肢解依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其他堕魔者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的内心都惊讶于钢刃异乎寻常的反抗举动。

肢解的魔女们，正想把二人的尸体处理掉，他却抬手阻止。

“这两个人的身体，我另有妙用。”

他嘴角划过阴狠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