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哥哥,咱们有钱(1 / 4)

现实就是这样了。

简单说,如果只是涉及自己被冤枉或者说官方为了保住公信力而牺牲的道具,那站出去把事情闹大。遇事先把水搅浑嘛,转嫁矛盾。

何况出去自己背后还能依靠一下夏凉真。

但核心问题是,优夜。

优夜不在追逃名单上。

反而倒是找到了寻找失踪少女‘优夜’的悬赏——提供线索者五十万奖励,重大帮助者一百万。这的寻人启事。

而苏曜虽然成了追逃,奖励也就一万块。

简直就像是附赠品一般。

综上所述,因为涉及到了优夜,不管靠谁都不可能翻身。

更何况——

是说,实际上自己可不就是犯人。

即使现在问了优夜,可以确认只是山本彻独断的推定自己是犯人。没有证据。

也和优夜说的一样,这就是她发现了风险而又不处理的后果。

现在除非优夜能站出去证明她毫无问题。

但又怎么可能呢?

优夜的身体是经不起检测的。竭尽全力也只能把尾巴藏在体内。

而以他们的在意程度,优夜的身份如果尽一个国家机构的力量去海外调查,怎么可能没纰漏。黑的都能变成白的,何况是假的。

有一个办法。

比如说,在这里储存节点。然后让优夜自生自灭,自己私下联系到夏凉真,这样通过舆论证明自己只是出于同情帮助过优夜,或许就能回到正常社会。

能这样做?

还是呆在烂尾楼里。优夜说这里离冬市很远了。

篝火熄灭了。天也亮了。

昨晚并没做什么。只是抱着优夜坐在自己腿上,说是去触碰,摸到什么。

实质上那是无意识的行为。

优夜的熊猫很小,只是有一点点触感罢了。

昨天燃起篝火的树枝啦、废纸啦、煤炭之类的都是优夜去找的。包括现在屁股底下睡的稍微有些破旧的床垫。

垃圾堆捡的?不知道,反正没有异味,看着也还算干净。

优夜或许是累了。到现在还在背后睡觉,传出小小的如拉扯风箱的呼吸。

昨天也问了。

“睡觉的时候真睡还是假睡?我是说,会不会像我一样睡的很沉。”

“以前优夜可以像海豚一样左半脑和右半脑交换休息,但是在大哥哥身边慢慢的就两边都一起睡觉了。这样会睡眠更有效率呢。”

得到答桉。

疲于生存时当然没办法像自己躺在安全屋里一样酣然入睡。

那应该不叫退化,只是生物适应环境的行为。只是说优夜不像普遍生物一样要成千上万年来适应环境改变,到哪儿,马上就开始顺应当下的环境去改。

倒是,真的把自己在身边的条件视作安全。

那也就是说一开始曾试图在她睡觉时偷袭,那时候她还没能适应环境,或者说还没像现在这样相当重视自己。

好感度1吗?

要是那时候直接提出恋爱什么的,说不定优夜会问‘是什么可以吃掉的东西吗?’这样。

而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连名字都是自己的起的小家伙,到现在确实已经长大了。

“啪嗒。”

苏曜点燃一支香烟。这也是优夜带回来的东西之一。

吸着稍微有些不适应的带着凉气的薄荷味。说是偷偷拿的嘛,也没可能还有空去在乎拿和平时自己吸的一样的了。有趣的是,优夜似乎很重视自己给她的观念,虽然是偷,但又留下了钱。

没通过柜员交易,但留下了等额的钱,算是偷盗吗?说不清楚。

“呼——”

吐出的烟雾与篝火熄灭后微弱的烟和远处墙体曲折的缝隙间射入的阳光融为一体。

苏曜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电影。

纯真无邪的小女孩在放学路上被变态尾随,被拖进巷子内部猥亵。不记得具体是几岁,只知道是小学五年级左右。

处于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事情发生了除了害怕和觉得痛以外没有别的念头。肛门脱落了,因此做了人工肛门。

因为事件被周围的人知道了,所以只能一家人搬到谁也不认识的地区。

好容易找到一家愿意让孩子入学的学校。

小女孩带着人工肛门便袋去上学,人都带着歧视的眼光,大人告戒小孩子不要和这种孩子一起玩。

小女孩什么也不懂,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能哭。

小女孩的父母绝望,愤怒,呵斥。明明做错事的是罪犯,痛苦却一直留在孩子和家人身上?

小女孩不知道父母为什么愤怒,为什么哭,只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不懂。

电影最后的结尾只说小女孩终于获得了其他人的理解,在学校上学了。只是小学而已。

没说以后的初中。

苏曜所想的是,小学时她并不懂性是什么,也不清楚自己经历的事到底有多恶心,就听心理医生的当成噩梦。可随着年龄增长,到初中开始接触性教育,明白那是什么事。

但人工肛门还带着。

噩梦开始清晰,开始知道自己从前所经历的是怎样恐怖令人恶心的事。那该是什么心情?

优夜也是一样。

从小便没有经历过正常小孩子该有的生活,一生下来就是身体被弄的支离破碎,各种实验,病毒。没有什么哭了就有糖吃,有的只是实验不合格就得沦为失败品死掉。

在那里面接触不到人的知识,因此不明白自己本来有什么权利,本来可以过什么日子。

也不会心怀怨恨,到了人类的世界里也只是依据本能继续捡垃圾也好捕食老鼠也好,活着就行,没什么别的期望。

但当她通过自己接触到了人的世界,知道了真正的人的生活。再去审视从前她所经历的一切,又会是什么心情?

将她送去学校,打着让她交朋友的旗号。实际上已经明白自己所经历的噩梦,那些最开始以为只是生存的必要的实验,现在知道是噩梦的实验,再去看那些什么都不用做生下来就能顺利的生存的普通孩子,她又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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