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时,胸口会痒痒的,感觉十分轻盈。
而现在就是与之背离的另一种低级情绪,难过。
在人类的世界里学会了谎言,因此要事无巨细的编造出不知情的模样欺骗大哥哥,那是非常简单的事。
然而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瞥见那张传单,在瞥见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买了小鱼干认真准备和自己前往下一个国家的大哥哥,才会后悔。
因为大哥哥诚实的说过,对那雌性人类仍然怀有爱意。
那么,在知晓雌性人类死亡后的事实,一定就会像之前用大脑感性部分去判断大哥哥看了寻人启事去寻找她,被丢下。那样难过。
那种低级情绪是讨厌的情绪。
存在的意义?
自己是个不应该存在的种族。因此不会被任何人抱有传递下一代的期望。自己也没有繁衍的热枕,因此不存在传递文明或者复制的意义。
其他的就更不消说。
差不多知道了。能让大哥哥长久保持那种胸口会涌出暖洋洋、轻飘飘,逐渐变痒的感觉,那就是想要的。
其实难题有很多都没说出口过。
譬如,身体被病毒污染的自己,虽然病毒到现在还是有些不稳定,但也不是没有头绪。完全保持拟人态是可能的。
问题在于要一边寻找各种各样的方法促使自己保持稳定,又要寻找方式企图让大哥哥也延续寿命。时间对自己来说很长,但对人类来说,平均寿命6年。
甚至,考虑良多,是不是说到最后还得想办法将雌性人类也改造。不管是作为玩具还是什么都行,至少在大哥哥玩腻之前还需要她存在。那更是难上加难。
有被期望的事。
比如说,被大哥哥期望过融入人类。那么,这也是存在的意义之一。
将这些全部融合,就得出了匪夷所思的结论。
人类说,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
共存。
唯一的障碍是自己的主观意识,如果在身边只是有益的躯壳,那么即便是和雌性人类一起共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将自己所有的东西全部赋予大哥哥,那么当下做什么选择都无所谓了。
总归能活到很久,活到现如今知道自己存在的人类全部死掉。活到下一个世界混乱。到那时要融入人类世界也好,要怎样都可以。
反复敲定后,优夜做出了决定。
从不纠结于是否真的交配,那对于优夜而言只是一种亲近或者妒忌的表现。
所以,只是由低级情绪促使着,简单的触碰便结束,睡觉。
等确认大哥哥休眠后,优夜再去联系了还没对自己死心的人类。
“请来月牙岛,优夜和大哥哥都在这里。”
“优夜想和你们沟通。”
人类是否真的愿意接受自己呢?
推断是极低概率。大概率是作为研究物存活。总之不会放任这样一个对普通人类有极大危害度的生物流窜。
那都无关紧要。
提前离开酒店,和那些人类见面。
带上项圈。其实这种东西想要束缚自己也只不过是那些洋洋得意的人类自以为是。
倒是很意外。
他们知晓的信息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少,甚至不知道自己体内的病毒。
以这位前提条件和他们交流,表明自己拥有的数种价值。他们最感兴趣的是哪种都无所谓。
优夜只是以某些不配合,人类就很难验证和得到的价值提出了条件。
“保证大哥哥的安全,以及给予良好的生存条件。”
“实验开始,请将大哥哥带到实验室内。”
“结束后,赋予优夜和大哥哥在人类社会中正常存活的权力。”
“如果要进行繁衍实验,请放在最后一项。在这之前的实验也请提供优夜更换足以遮羞又方便实验的衣服。”
为了聊表诚意,优夜主动切下尾巴,亲自告诉了研究者关于自身的某些价值。
“你的请求可以接受,那么,接下来就合作愉快了。”
由那些研究者牵头,最终请求的条件都被应允了。
至于人类是否诚实,是否会真的在结束后履行,并不关心。
人类说,将真实意图隐藏在话术中。这样便不会有人察觉到真相。
只是说——
能听见人类用以为自己无法感知到的声音交流,从中确认没人对自己抱有‘研究物’以外的任何情绪,确认不可能被当成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