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曜轻叹一口气,下意思从裤兜里摸香烟,却发现兜里什么也没有。原来只穿着裤衩。
不得已,坐在沙发上,盯视着电视机里属于自己的倒影,“是发生了一些事。”
“唉,昨天和她打电话就知道了。”
“要装也不是这么个装法。”
“你们年轻人的事呢,我是不知道。但是有什么话说开就好。”
“···”
“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别像我一样。”
“···”
苏曜察觉到或许夏弦月根本就什么都没说,夏凉真还天真的以为只是稍微有些严重的吵架而已。完全没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24号,是小月真正的生日。”
“到那天之前我暂时都没法回来,总之,在那天之前我就把女儿交给你了。”
“我倒是想要补偿你的。”
“但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帮谁呢?又要去开导谁呢?还是只能让你们自己解。”
“我也不会问什么多余的事,只要看到你们两个都好好的就行了。”
“这样,算是阿姨的请求,可以吗?”
因为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才会用这种矛盾又的确有请求意味的语气吗?
为什么不问呢?
问了的话——
“那么,就拜托你了。另外,去医院复查的事也别忘了。虽然你现在看起来没问题,但万一留下什么没检查出来的问题也不行。那帮医生可信度太低了,等我这几天把手头的事处理一下,再带你去我认可的一个心理医生那里看看,正好她最近回国了。”
“···”
夏凉真像是真的把她摆在了长辈的身份一样,絮絮叨叨的讲了许多。
最后讲累了,电话挂了。
苏曜什么也没说,因为她什么都没问。
到底是什么啊?
是说,因为觉得将责任在电话里先退给夏凉真,先把她也拉进这难看得处境,让她先大骂自己一顿最好,那样···说不定自己更轻巧,更能舒服的过日子。
为什么要假惺惺的关心自己?
因为日程上写了,今天有课。
所以苏曜洗漱后做了早餐,也给优夜摆上一份。
“优夜不能吃早餐了。”
“只要喝一杯热牛奶就好了。”
眼看着优夜真的拿着不是给她准备,而是给自己的一杯顿顿顿喝下了。
“这个···我记得对你来说也不好喝吧?”
“现在热牛奶的程度优夜已经习惯了。”
“所以,为什么不吃早餐?”
“吃完这个说话会有腥味的喔。”
“?”
苏曜一愣,“你要出门?”
“嘻嘻,秘密。”
“大哥哥就去大学,优夜等下也会有自己的事情做的。”
“是吗?”
苏曜摇摇头也不多问。
碗快泡在池子里,优夜说了她后面会清洗,苏曜也不推辞,看了下时间近九点半了。
先出门吧。
“大哥哥。”
被软糯的声音叫住。
也不是不懂她的期望。
所以理所当然的给予了回应。享受那柔软触感的同时,心情也变好了些。
“路上小心喔。”
宛如妻子一般,摇曳着尾巴和手。露出非常明快的笑。
“···”
苏曜出了门。
想,不论如何,就算事情是被外部力量强制推进的。但自己也不可能再偏离正确的轨道。一定会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人就该这样。
痛苦时流泪,无助时哀叹,得到前忐忑,失去后坦然。
坦然的,毫无保留的去面对室外有如棉花糖般的云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早。”
“···”
被熟悉的声音叫住。
苏曜下意识抬起脸,然后错愕了。
那张脸是和自己预想中完全不同,无比绚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