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像以前那样由她拿出拖鞋,苏曜就只好全部自顾自,跟着。
踏在地板上,盯视她的背影愈来愈觉得一切非得在这里结束不可。
“···”
夏弦月坐在沙发上,面对茶几。沉默不语。
“···”
苏曜也就只能摆出同样的动作。然后去酝酿,酝酿出一个开头。
“那,现在就听我说说吧。”
“关于我和优夜的事。”
“我和她是在三月···”
“刚才是出于什么心情赏了那人脸上一拳呢?”
夏弦月突然打断了苏曜的话。视线依然落在茶几上的水杯上。
“···”
“换个正常人也会过来的。”
“人才不是那么善良的生物,看到与自己无关的人落了坏下场,只会在角落里庆幸不是自己,暗自偷笑。”
“至少我···再怎么样,看到了不可能不管吧?”
“呐。”
夏弦月的声音变得有些奇怪,就好像是漂浮着。以与自己不相干的口气诉说。
“如果阿曜见到我和刚才那三人中的一人上床会怎么想?”
“···”
“会难受吗?”
“···”
“其实我自觉是个障碍物,早就该消失了。不如就趁着现在消失吧。反正阿曜身边也有了比我更好的人。”
“优夜···不是什么简单的小孩子吧?”
“能在那种情况带着阿曜出逃,在月牙岛又轻而易举的让我体验了一会濒死的感觉。”
“我能给的优夜全都能给。”
“我给不了的优夜也能给,怎么会比的过呢?”
“呐。”
“可以吸烟,我其实并不讨厌。早在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早就习惯了香烟的味道。”
“嗯。”
苏曜应了一声,真的摸出香烟点上。
这时候又顾虑什么呢?
又不是什么恋爱攻略游戏,管她降低还是上升都没意义。
“啪嗒。”
所以,尽情的点燃一支。
这样就足够冷静,足够有心情把事情全盘拖出了。
“把优夜和我的事放在最后,先来讲下另一件事吧。”
“我的大脑里有两份记忆。”
“一份是苏曜的,一份是我的。”
“或许你要去思考是不是我有病了,你就当是有病好了。”
“但是病的这么严重,这么真实,超过2年的另一份记忆在脑袋里。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
“你就当是双重人格好了。”
“但又不是人格分裂,有明确的主观意识。那就是我,而非苏曜。”
“很可惜,即使有主观意识好像我也没法完全把关于苏曜的事全部抽开。反而被影响。”
“原来的苏曜到现在会不会接受你,原谅你,我不知道。”
“但是我倒是利用了这份感情。巧妙地装成苏曜,就这样顺当的过下去了。”
“你可以把我当成精神病患者。”
“但我现在就是正常的,健全的,只有一个人格。就是现在的我。”
“我可以为我说的一切话负责任。”
“刚才你问我为什么要赏那人一拳,其实有很多缘故。”
“要是真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发生什么,那我又该怎样面对你身边的人,这件事传开后,大学还能去上吗?”
“至于你想说的,我一丁点都没想。”
“我也不想再和你耗着了。”
“对我来讲,跟你的感情是什么?不过就是习惯了,一种惯性。”
“像你这样的女人一成不变的舔,反正我拿了又没有什么坏处。接受又何乐而不为?”
“说实话,你以为你说爱什么的,我会很舒服吗?”
“在我眼里,不过是你在对一个亡魂抒发情感,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前天的事,那又算什么?”
“我早就烦了,帮了我大忙的优夜要躲躲藏藏,反而是不断添麻烦的你在那叫着亡魂的名字喜笑颜开。”
“我本就打算让你看看。”
“我和优夜就是那种关系。又怎样?”
“你要是这样也接受,那继续保持关系也可以,你要是不愿意,那就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