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白色的车歪斜的停在一边。
交通督察小跑着过来。
“怎么搞的啊!下车不看后面有没有车过来吗?!”
年轻女性司机从车上下来,见到过来的督察一愣,马上说,“您可看见了啊,是她自己突然开车门的,跟我没关系。”
“你怎么回事?!这时候人有没有事才是最重要的。”
交通督察皱起眉。
地上全是血。
白色的车头上也蹭了一片。
血腥味在稍冷的晚上格外清晰,刺鼻。
“小月?!”
林小弯刚从左侧下来,悲痛欲绝的往夏弦月躺着的那跑动。
可又见到她颤颤巍巍的从血泊里爬起来。
“不行的啊···”
“根本没有那么坚强···咳,呜。”
“好弱,只是个拖油瓶。”
还拖着躯体无意识的向前。
“您看到了吧!这根本就是个疯子!不是我的责任!”
司机趁机说。
“闭嘴!”
交通督察大声呵斥。
“小月,你到底要干什么啊?”
看到夏弦月还要往前走,林小弯赶紧过去制止。
眼泪也忍不住从她眼眶里洒落,“你这样做他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不会回心转意的啊!”
“为什么···”
“不早点告诉我呢?明明是我的好朋友。”
“什么啊?!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小弯咬着牙。
“如果早点知道的话···”
“啪!”
林小弯一巴掌扇在夏弦月脸上,“给我清醒点啊!难道你至今的生活就因为那人渣就全然放弃了?!”
“···”
夏弦月就木讷的站在那,定定的看着林小弯。
“别这样,真的别这样···”
林小弯抱着夏弦月,忍不住大哭起来。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不是还有我们吗?”
“···”
“我···”
“什么也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全部都没了。”
“呜。”
“呜啊····”
在大路上,两个女人抱在一起像孩子放声大哭。只剩下交通督察和女司机默默地注视着。
哭累了。
或许是情绪也释放的差不多了,夏弦月没了意识。
“快叫救护车吧!”
“她伤的蛮重的!”
“我。我去叫!”
女司机也不像最开始那样推脱责任,赶紧打了电话。
最后,车辆先移动到一边。几个人叫来救护车,合力把失去意识的夏弦月送上去。
——
六月二十三日。
苏曜没停留在京都,下了飞机再次换了地方。
奥地利。
一个远离东西几千甚至上万公里的城市。
甚至于可以说在地球的另一边。
“?~”
只是进来吃饭。
而进行到一半时,优夜爬上了位于饭店角落的钢琴坐席上。
又小又白的手指在琴键跳动。
弹的是月光曲。世界名曲之一。
饭店里用餐的人一开始明显只当是看着个漂亮的东方小姑娘上去觉得好玩,可到现在全都认真的听。
入迷了。
怎么能有人将这种流传百年的曲子弹奏到这种地步?
弹奏完毕,优夜非常熟练且优雅的鞠躬。
“呱唧呱唧——”
“···”
台下一片掌声,不少人露出惊艳的表情,说着苏曜听不懂的语言。
而那纯白的身影从始至终只是注视苏曜,然后飘然的回来落座到苏曜面前。
“其实你早就能创作有感情的曲子了是吗?”
“只要想到和大哥哥的回忆,不管是悲伤的,快乐的,好像什么风格优夜都不在话下呢。”
优夜又补充说,“是大哥哥没有问过优夜,不是优夜撒谎喔?”
“啊,大哥哥趁着优夜弹钢琴把刺身全部吃掉了!”
“好过分!”
“再点一份不就好了。”
苏曜注视窗外。
在奥地利的这个时节,居然下雪了。
雪从铅灰色的云间,簌簌不停地落下。它洁白,飘渺,无声,而又美丽——
收回视线。
“那么就从这里开始,我当经纪人,你就当赚钱工具吧。”
“嘻嘻,只是经纪人优夜才不要当工具呢。”
“那就当经纪人兼职恋人。”
“好!”
优夜完全没了刚才弹钢琴时的优雅,嬉笑着说,“那优夜要当赚钱工具兼恋人。”
“其实是包养小白脸吧?”
“那优夜就是当包养小白脸的恋人!”
“···”
现在想的话。
优夜从最初不管自己怎么做选择都是有相应的打算。
比如临时改变方向来奥地利。
优夜很轻易的就在街边即兴发挥,用奥地利的语言献唱,收获了无数的注视。
现在的饭钱可不是去银行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