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保持微笑和惯性的语气,然后迎接美好的未来(1 / 4)

那一瞬间是没有真实感的。

“苏老师,还没走吗?”

等最后一位老师上完课回来。

“···”

听见声音,回过神。苏曜才发现刚才还在讨论的职员室除去他只剩自己了。

“这就打算回去了。”

苏曜勉强回应,夹着单肩包出去。

澄澈的光线洒在脸上,觉得刺眼。脚步迈的比想象中更为沉重。以往总会多看两眼的运动场上形形色色的身影,现在引不起半分兴趣。

晚走的半小时内。

苏曜翻找了无数新闻。

事情真的太简单了。

夏弦月有死的志向。并不是今日想当然,是早就有了。

有遗言。

就留在社交平台上,被人扒了出来。

可把死前,甚至是两年前是她的ip地址留下的言论深挖出来当遗言是否不妥?

不清楚。

只知道那段话明明白白的印在脑海里。

‘很讨厌这世界,但总有一部分留住了我。’

‘这话我觉得是真的。’

‘可找不到这样的一部分。’

有关于夏凉真的丑闻也被扒出来。

大抵是她的对手等不及要让她下台了。

什么童年对女儿要求严苛。

乱搞关系上位。

交易垄断。

把福利院的孤儿称作没人要的垃圾——关于这点,小白正好成了舆论焦点。

甚至很多人猜测小白被撵走,是压倒夏弦月最后的稻草。

有不少人嗅着机会就去叨扰福利院。

又因此被很多人喷吃人血馒头。

稻草···

是那样吗?

最后和自己说的话是怎样呢?

说。

曾经向自己求救过,但自己视而不见。

因为这是不曾干扰她的世界线。

她说的显然是事实。

记忆中和她共撑伞布半身淋湿回去的事当然没发生。那天是,自己被她哭着吵醒了,迎着她眼巴巴的童孔。

说。

“活该。”

然后自由自在的回去。从始至终跟她没有任何关联。

哪怕是走到了车边,坐在驾驶位上,苏曜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倒是因为没人再看着自己,不用再伪装了,开始哆嗦着,嗫嚅着嘴唇。

尝试过拨打电话。

但不对。

绝对不对。

给尸体的私人号码通电是想做什么?期望她诈尸吗?

新闻说,是从冬市最高的酒店一跃而下。

尸体难看到没人能认出是她,只能通过衣物辨别。

‘雪国这座城市真是糟透了,我再也不会来。’

疑似原本要和夏弦月结婚的人也愤恨的发表了意见。

拔出香烟。

“啪嗒。”

等嗅见焦湖味才明白方向搞反了。换了一只,重新点燃。

视线在车里寻找着什么。

那是惯性使然。

找到了尖锐的东西,是一把小伞。伞柄是钩状,有伞尖。

如果用这样尖锐的东西刺进喉管,破坏动脉,想必自己一定会死。隔着这么优夜也不会知道。

可是。

恋爱游戏卸载了。

卸载了?

“嗡嗡。”

手机在振动。

“苏老师,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是负责孩子们教学的小学老师打来电话。

“抱歉,马上就来。”

想到了可能性。

所以苏曜连忙启动车子,一反常态的超车,以最快速度去了学校。

“叭叭~今天小栗想吃甜的。”

“吃什么甜的!昨天那刺身你吃着不好吗?!”

“···”

耳畔充斥得早上还觉得欢乐的童音,这时苏曜只觉得莫名烦躁,“今天哪儿也不去,回家。”

察觉到自家父亲语气奇怪,两个孩子面面相觑,也不再说话了。

回到家。

苏曜比两个孩子更先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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