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给你的。”
“···”
注视着她吃东西。
罐头,小鱼干。
啤酒她也开了一罐,但只嗅了嗅便立马皱起眉头没喝。
“呼——”
苏曜这是第二支香烟了。
吐出的烟雾与路灯纯白柔和的光芒逐渐融为一体。盯着她咕冬腮帮子,连思考也好似在这过程中变得迟钝。
应当如何理解现状?
如果要问责,那么用某种方式逃避现状的优夜甚至可以说她是懦弱,可憎的。
但苏曜可以试图去剖析优夜的思维。
曾经见过的操作。
优夜说好像会记起什么,所以徒手从脑子里把储存记忆的海马体之类的相关的部件扣出来扔掉。
现在的光景多半也是她用了同样的···不,是更加有效的方式吧。
因为她对关于自己的事情的思考方式过于简单。
所以,苏曜很容易联想出一大串。
对于优夜而言,这已经是知晓对现状无能为力之后,她能做出的最大限度的选择了。
也许···
害怕再无法保持理智?
更也许,无论怎样也不能做出自己期望的选择,干脆把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的她交给了自己。
明显算是逃避。
是让人看不起的行为。
“···”
但盯视那张警惕神色终于少了些许的脸,苏曜只觉得难过。
用不恰当的比喻来讲,好比是野猫毫无防备的翻倒在地上,冲自己露出肚皮。
“优···”
想要叫她的名字,但半途苏曜又收回了,“要去我家看看吗?”
“···”
优夜没回答,视线在空掉的塑料袋和苏曜脸上警惕的来回巡视。
“如果是想吃这个东西的话,我家里还有很多。”
光景和一开始没什么不同。
像个诱拐犯。
可本质上区别又完全不同。
“不用害怕。”
“再者说,你的话···能知道我有没有恶意吧?”
苏曜尽可能露出平和的表情。
“···嚎。”
“不是嚎,是好。”
“···嚎?”
“好人,好。”
“嚎人?嚎?”
“···”
苏曜是下意识的拉着她的手,等已经做了这件事才回过神。
“?”
但优夜只是困惑的看了看握着的手,片刻之后便不再在意。
“嚎?好?”
“···”
见到那纯真无暇的童孔,有那么一瞬间苏曜眼窝发热。
到底为什么呢?
要被忘记。
即便是知道优夜不会真正的把自己忘记,一定会在什么时间忆起。
但是···
你这家伙真的知道吗?
没能好好告别,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非常后悔,一定会体验钻心般的疼痛。那是由内向外的,那是在很长时间都无法治愈的。
优夜为什么喜欢在说的话里强调‘优夜想’、‘优夜觉得’这样的把她的名字加上去的句式呢?
原因她很直白的说过。
因为喜欢大哥哥给的名字,所以就想加在话里。
并不是刻意卖萌,只是因为喜欢这个名字。
“优···夜?”
她困惑的重复这两个字。
“嗯,你的名字就是优夜。”
“!”
温热的水接触到她的一瞬间,她整个人瞬间往后退。充满敌意的看着花洒,又注视正在放水的浴缸。
“这是清洗身体的水,没有危害。”
苏曜主动去先示范。
慢慢地她又放下警惕,抖抖霍霍的过来试探水的底细。
“热?”
“嗯,这就是热水。”
“···”
全都是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