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出的烟雾弥漫在车内,苏曜按下车窗望着外边,“这样做···有意义吗?”
“不懂学长在说什么。”
她还是笑。
“我是问你···”
“这样,真的有意义吗?!”
说话间,不自觉咬紧牙关。也许只差一个临界点就要爆发。
“是学长和我说的,人应该自己定义自己人生的意义。”
“我演不好。”
“没关系,反正本来也没多少台词。快点结束我和学长就都可以好好休息了。”
“···”
在缄默中,苏曜发动了车子。
路上有人,原本空无一人的大路上也多了车子。
越来越多熟悉的画面。
路口的大楼led巨幕上写着‘22年雪国经济峰会开幕式’。热闹的步行街那边耸立起一栋巨大的钟摆楼。那是后来游乐园改造多的诡异主题出来的鬼屋和密室逃脱。
“最开始真的觉得很吓人呢。”
“那么小的孩子,只比手掌大那么一点,同时下来几十个。”
“真害怕会出什么意外。”
“但是···教导我的前辈很有耐心,很快就学会了。”
“···”
送她去的地方是一家母婴馆,她在里面照顾小孩子,包括游泳、保育、启蒙之类的。
“那么,下午见咯学长?”
“···”
面对她的微笑苏曜没法回应,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母婴馆内。
知道有自己要做的事。
可无论如何也迈不出脚步。
开什么玩笑呢?
现在是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的时候吗?
在虚假的地方重复一遍又有什么意义呢?
狗屁的意义!
问‘恋爱游戏’,不会有回答。
啊啊。
这没什么不好理解的。本身从来就不会回答自己任何问题,只把自己当傻瓜当白痴看,躲在阴暗角落的观众席看着自己挣扎好笑。
是自愿的白痴。
在临死前自愿和恋爱游戏合作,作为代价却把最关键的东西省略了。
这算哪门子好东西?
完全是本末倒置!
怎么会···
去找回她的人,反而成了被找回的人。
翻出手机号码,又能找谁呢?
如果优夜真的聪明到能解决恋爱游戏的程度,那当初便不会无可奈何绝望到忘却记忆任由自己选择被自己送走。
或许自己也能像乔倾那样许下愿望?
别开玩笑了!
那便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脏东西,自己···更不是可以抛弃一切的存在。
“我可以···”
“有一种,不管怎样对我都行,只要她们···”
“砰!”
苏曜一拳砸到方向盘上,虎口都砸的血肉模湖。
真好笑。
也正因为是脏东西,所以能马上洞悉到这根本不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又怎么可能接受自己这种宽慰本身的说法。
哪是那么好的人?
如果没有和夏弦月还有优夜她们认识,自己也许可以坚定的这样说,但现在——无能为力。
苏曜驱车回家了。
没按从前的走向打电话给乔倾,也没开车去准备惊喜,更没接她。
只是蜷缩在公寓内部。
电脑上的文档除了道歉还有下半部分。
可以,让我这样的人也弥补遗憾吗?
钻心的感到难过。
什么啊?
说什么遗憾···
在这里,拿什么去弥补,全都是虚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