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倾什么事也没有。
即便那幅光景就直观的放置在苏曜眼前,但现在没有任何问题。是说,只讲生理的话。
“···”
从那地方活着回来之后乔倾就一直在哭。
“都、都是我···”
“是我臆想的,茉莉···呜咕,根本就不是···”
“···”
蜷缩在苏曜身边,不住地颤抖着。
她的精神出了问题。
意识方面是人类最大的未解难题,就好比现如今精神科依旧没有绝对的物理手段去评判一个人是否有精神病。
苏曜说不了‘没关系,不是你的问题’之类的话。这些都只会是反作用,唯一能做的就只是呆在她身边,让她当做救命稻草抓住。
一直待到夜深了,她也哭累了,睡着。
这才轻手轻脚的爬起来,把被子给她盖好。
把门轻轻地合上,再坐至沙发上。
“啪嗒——”
点燃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吐出的薄雾与从阳台外透进的点点路灯余晖融为一体。娇小的身影也顺势出现在阳台上。
是苏曜和优夜一起看见的。
被短暂占据‘意识’的夏弦月过来并没有哦像优夜那般神乎其技的尾巴,只是从裙子口袋里拿出用玻璃试管装载的金色物质。大大方方的浇灌在残破的躯体之上。
没几秒功夫,便能眼睁睁的见着那被残害过的尸体如倒放般重组,连地上和墙板上的血渍都倒流回去。完好无损的躯体倒在那。
是另类的读档?
‘你在研究的就是这个吧?’
‘现在看明白了吗?它就是这种好东西。’
‘想拦住我?随你便啦,反正伤害这具躯体也不会影响到我,随便你是挂在灯上还是扔进下水道都无所谓啦。’
‘···’
优夜跟着‘夏弦月’走了。苏曜不知道她们之后又有什么交流,他只能默默地背着在隔间里醒过来痛哭流涕的乔倾回去。
她对被茉莉用那种残忍的方式对待反而没什么感触,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着是她自己的错,都是因为她擅自臆想出了那种东西。
“‘她’直接回了家,睡觉之后,很快姐姐就回来了。”
优夜坐在苏曜的边上。
换做以前她会坐在苏曜腿上,可如今好像有什么隔阂一般。有种微妙的距离感。
“有什么是不想让我知道的吗?”
苏曜迟疑了下,也没看她,继续吸着香烟。
“···”
优夜罕见的沉默,过了一会才开口,“大哥哥认为现在的优夜是优夜,还是‘她’呢?”
“分辨问题吗?”
苏曜长叹一口气,“于我而言,如果那家伙是个很高明的存在,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就替换谁的意识。长期以你的面貌跟我生活。”
“靠我自己,我···的确想不到多高明的办法。”
苏曜伸手摸摸她的头发,“靠我自己,只能去思考如果真发生这种事,也只能通过时间来检验。伪装成谁,是需要长久压抑自己的本性。”
“没有什么确切的目的和利益,不会有人能忍受那么久的时间去伪装。”
“如果真的有目的,那我所能依仗的,也只有···你了吧。”
“说实话,之前就在想了。是不是我也有自保手段,或者向你们的方向发展才正确。”
“人类整体上来说是超脱生物圈,单独的和生物圈、自然圈三者并立的人类圈。但单独挑出其中一个人在整个世界中却又是微不足道的。”
“人类很脆弱,但确实最稳定的生理结构。”
优夜晃了晃脑袋,“优夜的身体虽然比人类高级很多,但如果任由进化下去,迟早会被病毒本源所吞噬。”
“关于那种金色的东西。”
“早在还没回来之前优夜就已经发现了,但研究了很久也没任何头绪。只知道是属于一种无法和现有认知里的所有物质产生反应的东西。”
“现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