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除了苏曜自己谁都是认真的在等着他回答。
“一般作为男性会细心到记这么多细节吗?我只记得那之前你好像到那个特殊日子了。”
“和我最后一次吃饭是晚饭还是中饭?”
“是早饭···”
“吃的什么?”
“好像有可乐鸡翅,还有包浆豆腐。”
“···”
“学姐,已经够了吧?学长也才刚刚···”
乔倾觉得问题问太多了。
“我知道这样问是不对的,但是一直以来我全都不知道,还是你们说了我才一知半解。”
“我只是个普通人类,我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做?”
“···”
“还是我来说吧。”
苏曜叹了口气,“确实有那么些个其他分支的我,算是影子吧。但不幸的是,好像除了我其他的分支都不怎么在意你。也没能和你的分支有任何关系。”
“老师,不得不说,您安慰人是有一手的。”
茉莉勉强竖起大拇指。
“本来就是这样啊。我和另一个我面谈过,他的身边不但没有夏弦月,也没有你们。”
“说白了就是走上了另一条极端的路,完全和普通人的生活绝缘了。连你们是谁都不记得了。”
“我算是一口气把你们都得罪了吗?”
“但不这样说我自己也不爽。”
“他虽然和我从本源上算是一处,但到最后又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他熟悉各类枪支,知道怎么用改造后的尾巴杀人最便捷,沾了很多鲜血。”
“对女人也是,据我判断他完全不在乎是和谁上床,只单纯的把那当成一种乐趣。”
“当然,我并不想当方面去污蔑他。作为另一个我,他还是和我一样有想依靠的存在。”
“也正是因为有那唯一珍贵的东西,他没想取代我。也不愿意取代我。”
“知道钛修斯船理论吧?”
“里面说用一百块木板做成的船,其中一块木板因为年久失修要更换一块一样的新的木板,随着时间流逝,换的越来越多,知道某一刻完全被替换。只保留了船的名字。”
“我和他之间的事也和这类似。”
“他所寄托的存在破旧了,便返回过去找到最开始还是新的船。”
“但问题是新的船是我在开,不是他。新的船到最后的历程也和他拥有的船完全不同。是完全不一样的船。”
“不论是精神还是躯体都不同,他若要取代我,就代表需要放弃他一直以来所寄托的船。”
“但不论是记忆,还是相爱的起点都完全不同的人,是无法去取代的。”
“对于他而言,取代我···不像是重新拥有,更像是抛弃了糟糠之妻找了外遇。就这么简单个理论。”
“说感谢他···不对,如果不是他我不会经历这么多难过的事。”
“但如果不是他,我的历程到最后大概也会和他没差,重叠在一起。”
“是他让学长在火车上见到我的吗?”
茉莉突然问。
“算是吧。”
苏曜叹了口气,“你那时为什么想要离家出走?”
“不是离家出走。”
茉莉摇摇头,“只是突然想出去走走,就像是幽闭恐惧症在某一刻突然想强烈离开封闭的空间,那时对我来说整个冬市都是封闭的空间。”
“···”
“老师是不是在思考,如果是因为那件事我才对老师有好感,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稍微有点···”
“不是唷。我记住老师是在很久之前,对老师有好感,是因为老师不经意抓着我的手。”
“我做过那种事?”
“在漫展啦,很多人。应该是把我当小孩子怕走丢吧,就牵了。”
“那···”
乔倾挠了挠面颊,说,“我在轨道感觉被人拉住,也是学长做的?”
“是。是他让我回到那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