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辈子,最钦佩的男人,就是南洋商少衍。
杀伐决断,狠戾嚣张,可他对自己人又是绝对的义薄云天,重情重义。
当年退出暗堂实属无奈之举,或许经年以后再回顾此生,难保他不会后悔。
可没办法,人生之路,处处都是选择。
另一边,黎俏和商郁离开苏绣庄,转眼就登上了南淮河的游船。
显然都是他提前安排好的。
能容纳七八个人的木船上,流云动作很不娴熟地摇着船橹。
落雨靠着船舱一角,双手环胸挖苦他,“我还以为你全能呢,看来你也有做不好的事情。”
流云双手摇着船橹,同时还要把握好游船的方向,他抽空甩给落雨一个凉飕飕的眼神,“你来!”
落雨耸了耸肩,“我拒绝。”
她也不会摇船橹,而且那东西比船桨大,根本不好控制。
流云白了她一眼,继续笨拙地摇船橹。
他当时自己为什么要以安全为由自告奋勇地划船?
让船夫跟着上船不好吗?
他现在不止没表现出自己全能的天赋,还暴露了自己的短板,也不知道刚才老大和黎小姐有没有听到船头撞到了河岸墙的声音。
此时,船舱内,黎俏坐在矮凳上,歪头看着对面的商郁,“干嘛给我做旗袍?”
先前在苏绣庄,她从那几个绣娘的口中了解到,他给她预定了十套纯手工苏绣旗袍,其中七件都是红色的,以酒红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