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萧夫人口口声声指责商郁弄死了他的弟弟,她仍旧不相信。
商郁再残忍,也不至于对一个孩子下手。
没有理由,更没有道理。
比如他对商陆虽然严厉苛责,可关心和照顾一点都不少。
然而,商郁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黎俏颇为震诧。
“与我有关。”男人松开她的肩膀,俯身从桌上拿起烟盒,沉吟了许久,才说出了当年的事实。
十一年前的夏天,商郁遭人伏击受伤,怀孕六个月的萧夫人得知消息,特意从英帝飞回了帕玛探望。
那是她和柴尔曼公爵的第二个孩子,虽然已经四十岁的高龄,但萧夫人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出行又有多名公爵府的骑士队跟随,安全无虞。
天下没有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即便恨,也事出有因。
在那场变故之前,萧夫人虽二嫁公爵府,对商郁和商陆依然关怀备至。
父母离异,并不会影响她爱护自己的孩子。
可就是那一次她回去探望商郁,因为一碗‘保胎药’,她被迫终止妊娠,继而引发大出血,不但摘除了子宫,还险些死在老宅。
萧夫人口中几个月的孩子,确切来讲,是六个月的胎儿。
那一夜的帕玛老宅,兵荒马乱。
萧夫人醒后更是悲痛欲绝。
因为——
“那碗保胎药,确实是我给她的。”
商郁紧绷的声线一字一顿,重新掀开那一段弥漫着血色的过往,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黎俏想过无数种可能,但他所言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不属于她所猜想的任何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