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单手环着浴巾,了然地道:“你掐了电闸?”
黎三低冽的应了一声,来到南盺的面前,眸似深海地凝着她,“最近有没有受伤?”
南盺:“你就不能盼我好?”
“没有就好。”黎三的嗓音很低沉,甚至透着一丝颓靡。
南盺看不清他的脸色,却能从他的态度和口吻中察觉到异常,“怎么了?我没受伤你很失望?”
黎三:“……”
男人粗糙的掌心落在她的肩头轻轻摩挲,长期握枪的手布满了薄茧,摩擦过肌肤能牵起细密的颤栗。
南盺耸开他的手,小小地后退了一步,“我生理期……”
“你生理期能持续半个月?”
南盺翻了个白眼,不尴不尬地接话,“哦,我内分泌失调。”
黎三倒是没和她呛声,反倒再次向前逼近,“南盺,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很差劲?”
男人能问出这句话,足以证明他确实不正常了。
室内光线太暗,南盺只能看到黎三模糊的棱角轮廓,她默了默,含糊地答:“也没有,至少还在接受范围内。”
“是吗?”黎三的手又爬上了女人的脸颊,“如果能接受,你为什么要走?”
他知道了?
南盺先是一惊,但很快镇定地反口试探:“我从小在工厂长大,还能走去哪儿?”
黎三粗粝的手指抚过女人的眉心,“离开我之后,你过得很好吧。”
话落,南盺终于发现黎三的不对劲了。
男人的嗓音太晦涩低沉,夹杂这些诡异的问题,竟让她听出了懊悔和沮丧,甚至是心疼的意味。
他会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