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太沉了,连梦都没做一个。
再醒来的时候蒙了好一会儿,天已经黑透了,就着窗户透进来的光看着眼前的房间,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睁着眼睛过了好半天才彻底清醒,记起这几天发生的梦一样的事情。
他刚刚失去了一个朋友。他又来了这栋小楼。
以及刑炎回来了。
秦放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三点半。他坐起身,闷着声咳了两下。
有人从门口走了进来,进来看见他在坐着有些意外,动作顿了一下,随后问他“醒了”
秦放“嗯”了声,问他“这么晚去哪儿了”
“我洗把脸。”刑炎说。
秦放往另一张床上看了看,床上盖的布还没掀开。
“还烧吗”刑炎问他。
秦放摸了摸额头,说“不烧了。”
他问刑炎“你怎么知道我烧”
“看出来的。”刑炎掀了他床上的布,坐在床上,问秦放,“饿吗想不想吃东西。”
秦放摇了摇头,清清嗓子说“没饿。”
他们在黑暗处一室,黑暗能够缓解僵硬和尴尬,可这个房间里偏偏没有黑到看不清东西。月光很亮。
两人各自坐在彼此的床上,时而看着对方,时而看看别处看看墙壁。
后来秦放下了床要去厕所,刑炎说“别洗澡你出了挺多汗。”
秦放愣了下,之后点点头“我就上个厕所。”
刑炎清了清嗓子,说“嗯。”
洗手台上放了条没拆包装的新毛巾和牙刷,应该是刑炎放的。秦放拆开用了,洗面奶用的司涂的,洗漱过觉得舒服多了,脑子也精神很多。
其实他还真挺想洗个澡的,如果不是刚刚跟刑炎的对话,现在估计就洗了。
身上衣服这几天一直没换,也出了不少汗,刚才没觉得,这会儿开始觉得难受了。秦放站原地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开了水,试了试水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