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牛车不分昼夜的行进了八天才停下,平凡凭着憋死不尿裤子的大毅力,相对的洁然一身。
正值中午,太阳火辣辣的晒着臭烘烘的人群。
北边极远处,一片巨大的乌云正向着这边滚滚而来,大家被安排在此等待着,等那片乌云遮住头顶的太阳时,寒潮就到来了。
当寒潮到达峰值时,远处的火海就会被降温甚至冻结,那时这里的人就会下到炎湖里,捞取炎淬,以命博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炎湖的营地在距离炎湖不远的地方,说是营地其实也就几间临时搭起来的简陋木屋,但至少能遮挡住阳光,让人能够相对舒适的吃顿饭。
大家席地而坐,大部分人吃着最后一顿饭,可能因为食物太硬了,有的人会用眼泪泡上一泡再吃。
平凡专心品尝着碗里的食物,说真心话,饭是好饭,味道还真不错。
只听一人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前几天炎湖暴动了,死了好多囚犯,所以,才强行调派我们来”。
回应他的是一个抽泣着的声音,“我回去不了,我们寨子里的人都讨厌我,是他们投票让我来的,没有一个人反对”。
“你还真惨。我们寨子里的人都答应我了,只要我来了,以后会帮我照顾我阿母,我倒没什么好怕的”。
“我听人说啊,别往深处去,只要湖水没从皮甲缝隙里流进来,多半就没事,一会都检查好皮甲有坏的就赶紧换”。
大家都不由分的向身边的人说着最后的遗言,寻求内心的安慰。
一个精瘦的男人用手肘碰了碰平凡,“你呢?有媳妇,孩子没?”
平凡侧头扫了眼那男人,“没有,我不需要”。
“看你说的,都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吧?”。